祁瑀当即露出一副茫然的模样:“潇湘客栈昨夜并无任何异样,四公主缘何这么问?”
宋斐似瞧他表情没任何怪异之处,为避免引起怀疑,不好刻意打探下去,唯有辗然一笑:“昨夜起了大风,本宫居住的房间窗户被吹破了个大口子,可冷死了本宫。”
祁瑀听了忙关心道:“窗户竟被吹破一大口子?四公主昨夜可有受到风寒?”
“勉强拿东西堵上了,倒是没什么太大影响,就是没睡好觉,现在还困着。亏这蓬莱客栈还是帝京内数一数二的客栈,真是徒有虚名。”宋斐似咂嘴摇了摇头。
“身体无恙便好。”祁瑀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道,“潇湘客栈虽算不上雅致,但木窗门板总算结实,昨夜微臣没听见风声,一夜好眠。”
“本宫瞧祁大人精神尚佳,确实不像受了干扰,这样再好不过了。”
“四公主若觉身子太累,撑不下去,不如”
祁瑀还没“不如”个什么出来,周谌善的声音便从楼梯处传了过来:“四公主,今天是最后一天会试了!”
循声望去,宋斐似见周谌善冷笑着一张脸走向她:“不知您的影卫现在在何处呢?”
宋斐似淡然回道:“不就在你后面么?”
周谌善下意识扭头一看,只见邵忍早已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陡地吓一大跳,眼睛大瞪,手指颤抖低指着邵忍:“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一直都在,是周大人你没察觉到罢了。”宋斐似替邵忍回答。
周谌善抿抿唇,复又问:“那虻蜂呢?捉到了没?”
“在这。”宋斐似提起了那一袋绢囊装着的虻蜂。
由于现在是清晨,虻蜂还未苏醒,所以绢囊看起来没什么动静。
“这就是那所谓的虻蜂?是真的还假的?”周谌善狐疑地打量着宋斐似手中的绢囊。
“要不放几只出来让您验一验?”宋斐似作势要打开绢囊。
周谌善忙往后退一步,咳了两声,故作严肃道:“不必了。是真是假,待会便知晓。纵算是假的,微臣相信四公主你也没时间再去弄真的来。查与不查,都没意义。”
宋斐似不作答话,周谌善也不再言语。
两刻钟后,学生进入贡院,喻穷白还是昨日那副穷酸书生打扮,大步流星地来到自己座位前,随意拿袖子往椅子上抹了两把,一屁股坐上去。
周谌善下楼,大袖子擦了擦椅子,见喻穷白对他笑嘻嘻的,哼了一声,端坐在椅子上。
宋斐似安静地看着他们挥笔作答,等待时机。
绢囊中的虻蜂本安安静静,没一会儿,阳光照来,两三只虻蜂苏醒,有了些动静。直到日头偏盛,绢囊中的虻蜂全部醒来,隔着白绢布嗡嗡作响。
喻穷白抬手擦汗,手指细挑笔毛,随后,继续埋作答。
宋斐似见时机已到,将绢囊丢到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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