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也比面对郑琰晨一个人的好。
若不是答应了郑琰民,要信守承诺,真想撂挑子不干,将他丢在这里。
如此又走了两日。
第五日晚上,卫蓁找到她,商量后面的行程。
因为正午的日头太毒,卫蓁的意思是早起程、晚歇脚,正午时就找个树林子躲躲日头。
朱樱亦有此意。
她想得还要多点,这晚宿的地方离帝京已有四、五百里,基本已出了帝京的范围,从明日起,她不能让郑琰晨再离了她眼皮子底下,可想要郑二少爷安安分分的随着大家一起在闷热的午时继续行走,那是想也不要想。
卫蓁看着她眼下因未休息好而特别明显的青痕,同情的说道:“那个郑二少爷既然吃不了苦,又何必跟着我们,留在府中养伤不是更好。”
他有怨言,朱樱能理解。
她自己其实也挺怨的,怨郑琰民给她找了这么个好差事。
可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只能歉意的给卫蓁保证,“你放心,我会跟他说好,尽量不让他拖咱们的后腿。”
“嗯,这样最好,从明日起,为了保证在时限内到达,会加快脚程,你跟郑二少爷说说,请他谅解一下。”
朱樱知道,这几日,因为郑琰晨,路上一直走得不快,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误了期限,遂点点头。
第六日,天还未亮,车队已整装待发。
郑琰晨被抬进马车时,大大的发了顿脾气,怪弗来扰了他的清梦,骂得弗来都不敢在他面前露面,半缩着身子蹲坐在冷十七的旁边。
不过才走了几里地,天边的霞光才刚刚绽开,日头也才刚挣出一点缝隙。
郑琰晨又吵着要停车休息。
“爷,这会儿凉快,多赶点路,待日头上来了咱们再歇,好不好?”弗来隔着掀开的车帘子好声好气的哄他。
“不行,爷现在就要停车,爷要睡觉,这么颠簸,爷怎么睡?弗来,还不给爷滚进来,想躲着偷懒啊,反了你,哼,他们爷治不了,你?等爷好了,再揭你的皮。”
弗来吓得不敢说了,正要让冷十七停车,就见前方朱樱扭转马头,跑了过来。
朱樱吩咐冷十七,“从现在起,跟上车队,不许停车,不许放缓车速。”
冷十七答应一声,马鞭一甩,两匹骏马立时跑得飞快。
郑琰晨正等着停车,他可以好好补一觉,谁知马车突然往前一窜,跑得更快了,颠得他身子向上一跳,牵动了伤处,痛得他闷叫一声,忍不住探头骂道:“冷十七,你疯了不成,跑这么快,你想害死爷啊?”
“二少爷,对不住了,是少将军吩咐的。”冷十七一边答话,一边鞭子未停,马车的车速更未缓。
“少将军?她是你的主子,还是我是你的主子?”郑琰晨气得暴跳如雷,若不是动不了,早已跳出去好好治治这个背主的奴才。
“二少爷,是大少爷吩咐必须听从少将军的安排。”
大少爷,又是大少爷。
冷月不将他当回事,冷十七也不将他当回事,姓冷的就没一个好东西,他们心里只有大少爷,哪有他这个二少爷。
郑琰晨气得肝疼。
哼哼唧唧在车里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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