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不惜用自己的声誉来维护我妹妹的声誉,这份兄弟情谊,他慕倾辰记下了。

“不必,十几年的兄弟了,还谈什么谢字。”皓芜晨举起酒杯,与慕倾辰的酒杯相撞,而后一饮而尽。

吃完这一顿饭,楠禾坐着原来的轿子回了左相府。

“今天怎么一整天都没看见大哥?”楠禾在门口下轿时,好奇的问到。

“那个木头,让他屡次对皓宁欢爱答不理,皇上都暗示了很多次了,他还故作不知,结果皇上一怒之下,派他去岭南征粮,估计有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

楠禾:“……”

其实皓宁欢确实是不太适合大哥,但是皓宁欢至少心思单纯,天真活泼,足够热情,说不定就能打动了慕倾年这个万年木头。

午后,楠禾去左相夫人的院子里陪了她一下午,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可楠禾确实能看出左相夫人的生气已经不多了,渐渐有衰败的迹象,说不定,根本连三年都撑不到。

等又陪她用完了晚膳,聊到了左相夫人要休息的时刻,楠禾才踏着月色回了念安阁。

花椒雪梨香菜几个小丫头说要轮流守夜,被楠禾半强迫半威胁的叫去睡觉了,花嬷嬷年事已高,楠禾更不同意让她守夜。

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回想这几天发生的种种,楠禾的唇角微微勾起。

秋夜寒凉秋月皎洁,院子里时不时飘过几片落叶,楠禾定睛一看,院子的墙上站着一个人影。

“白笈你这个王八蛋!!!”

站在院墙上的白笈一跃而下,出现在了楠禾面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最近不是忙着帮真正的慕倾安恢复嘛,估计有个一年多才行,她不但是中毒,还被下了蛊……”

“那她现在能说话吗,”楠禾想到了之前的祝十期,和之后的神秘女子,“你帮我问问她,祝十期到底是谁,还有她和灵仙国有没有什么关系。”

白笈点点头,从背后拿出了一枚翠绿的笛子递给楠禾:“下次找我,就吹这个吧,这个是我们玄天灵鸟一族的信物,拥有此物的族人,无论相距再远,只要吹响,都能彼此感应到大概位置。”

楠禾收下了那枚笛子,看着上面泛出来的一层灵力,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现在的法术为什么总是失灵。”

“应该是幻颜丹的副作用,一段时间就好。”白笈一边慢慢解释到,一边想着这个小丫头身在福中不知福。

玄天灵鸟族被灭族之后,唯一剩下的不过只有他和他娘亲,这个幻颜丹必须倾尽全族之力方可炼出,如今是世上最后一颗,给了楠禾,副作用是灵力不受控制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过去之后,想变成什么模样都不过在一念之间。

“你说,我怎么才能让皓芜晨成为人皇,怎么才能让他对我动心?”

楠禾呆呆的望着月亮,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她的私情,却要以别人的真情来换。

可是她的心很小,只希望冥玦渊安好,她便什么都不在乎。

“顺其自然,命里是,就终是,”白笈的瞳仁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至于动心……你做你自己,就会让他动心了。”

毕竟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像这个丫头一样傻,无论每次受多少伤,最后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笑着对伤害自己的人说没关系。

“做我自己……?”楠禾没有参透白笈话语之中的深意,低头思考了半晌,突然抬头再想问问关于灵仙国的事情的时候,却发现白笈不知何时突然消失了。

罢了,楠禾伸伸懒腰,从石凳上站起来,朝房间走去。

白笈在楠禾关上门的那一刻,突然出现在了院子里。

静静站在月下,负手而立,任月光倾泻,任秋叶飘零,只深深地望着楠禾离去的方向,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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