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正事都已经解决了,牧庄主听我抚琴一曲如何?”白衣男子淡然自若,已经盘腿坐下,膝上已多了一把古琴。

正事都已经解决了?难道刚刚发生的一切这年轻男子都知道?更让牧天野震惊的是他竟能坐于竹尖上而不坠,这早已脱离了普通轻功的范畴!

这神秘青年男子到底是什么人?高深莫测的武功,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难道他真的不是凡俗之人?

“你到底是谁?”牧天野沉声问道,这些年来能让他如此沉不住气的人或事已经不多了。

白衣男子不答,双手已拂上琴弦,琴声如水,似比那月光更柔,风卷余韵,漾于竹海。

琴音随风走,时而激扬,时而轻柔……它伴着风声已走远,又似乎从来未曾离开过。

即便这琴声再美妙,牧天野也没空聆听,而是戒备的盯着这白衣男子,未知的往往是最可怕的。

骤然间,琴音停了下来,白衣男子清澈的眸子注视着牧天野,半响才道:“无心之人,这琴不奏也罢。”

“阁下远道而来,不可能就只是奏琴给老夫听吧?”牧天野冷笑,接着又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擅闯我山庄有何阴谋?”

“阴谋?牧庄主,初次见面在下就给你送了这么大一份礼物,又谈何阴谋?”白衣青年淡笑出声,笑颜如初开的百合,纯白洁净。

“你所说的大礼不会就是那首未弹完的曲子吧?”牧天野冷笑,那柄精钢短刃不知何时已握在了手中。

白衣青年淡漠的扫了他手中的匕首一眼,道:“你真以为,你那张网能困住萧四海?”

牧天野愣住了,脸上的皱纹不自觉的堆到了一起,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老朽不明白。”

“他的剑很可怕,早已达到了比人剑合一还高的境界,连我都没有把握能够接下他的剑,更何况区区一张网?”白衣男人缓缓起身,眼中竟罕见的出现一抹火热,道:“剑宗的万剑诀果真是一部稀世剑谱,真是让人眼馋呐。”

“阁下闯我山庄就是想夺我门剑谱?”牧天野神色冰冷,话语中蕴含了莫大的杀意。

白衣男子嘴角微微上扬,淡笑道:“牧庄主说笑了,万剑诀就算是在下送给牧庄主的见面礼了,不过,阁下不是早已被剑宗除名了吗?庄主以剑宗门人自居,莫非还放不下?”

“与你何干?”牧天野突然大怒,杀气腾腾,竟使得周围的竹叶簌簌飘落。

只见他以匕首为剑,脚尖轻点竹尖,闪电般刺向前方,直指对方咽喉。

凌厉如风!剑气纵横!

刹那间封死了白衣青年的所有退路,这是一记绝杀!

“世人皆知牧天野一对银锤横行天下,殊不知他的剑术更为恐怖,在下今日能有幸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看着极速接近的短刃,白衣青年叹道。

牧天野凭一双大锤在江湖上闯下了赫赫威名,但他最为得意的还是他的剑术,只是自他被逐出师门那一刻起,他这高超的剑术也随之尘封。

一柄短刃时刻携带在身,所有牧家家丁都学剑术……对于剑宗,他始终还是放不下。

当短刃距离白衣男子的喉咙不足三寸时,白衣男子也动了,只见他环抱古琴,飘身后退,短刃有多快,他的速度就有多快。

白衣青年身边似乎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规则一般,似乎只要他想,那柄短刃就永远无法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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