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旁边魁梧的年轻男子将一个小小的透明托盘送到了许崇明的手中。密封盖的托盘里，数十颗红黄色的胶囊挤在狭小的空间里。
“那是，放药丸的托盘？”
所有人似乎从许崇明的举动之中了解到了什么，他们都仿佛找到了一个情绪的宣泄口一般，将自己怀疑且愤怒的眼神投向了地面上还未来得及爬起的石哲。
石哲抹掉嘴角边的血丝，似乎是承认了这个现实一般默默无语。他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被那魁梧的男子从地面上抓起，有些悲哀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一直默不作声思索着的徐菲。
“药丸，大家都知道，每一天晚上都会分发给在场的受试者同伴们。”许崇明接着发表着他所谓的推断，“每天晚上，药丸的配送都由我完成。可是那天晚上我去负责人老张那里取药的时候，他却告诉我药丸被偷走了。”
“我在石哲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许崇明再次扬了扬手上的密封透明托盘，数十颗药丸晃动着发出微弱的摩擦声，“因此一定是他偷了药丸。这些药物是研究所的机密，被他偷走了，一定是别有他用。”
许崇明缓缓地踱步走到了石哲的身前，他脸上始终挂着的笑容让被束缚住身体的可怜男生有些害怕，他想要挣扎着逃脱，却又感觉到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到许崇明将手缓缓的捏在了他的腮边。
“我审问了他，他也承认了自己还有同伴。为了防止他继续说谎，我被迫采取了措施。”
在在场二十余人的震撼目光之下，许崇明的手上缓缓用力，浑身无力的石哲被迫张开了嘴巴，粘稠的黑红色血液从他的口中缓缓流出，顺着他的下颌流到了许崇明的手上。而许崇明则是露出了一个残酷的笑容，丝毫不在意血污污染了自己的手掌。
“我，割掉了他的舌头。”
“这是滥用私刑！”
默不作声的二十余人之中，一个比许崇明略小的少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愤恨，却又隐隐带着一丝丝的惧怕。她渴望找到共同的声音，可是当女孩环顾四周之后，却失望地没有发现任何人附和了她，甚至他们的眼神都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那是……怜悯。
枪打出头鸟。
没有人比他们更明白这个道理。
许崇明友善地望着女孩，他示意女孩坐下：“没关系，我接受质疑。只不过，如果他再因为什么原因伤害了在场的某一个人，我可不保证能再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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