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张宪洋的心中泛起了一阵波澜,觉得自己真的有点井底之蛙了,但这也刺激了他的神经与信念。

张宪洋又观看了几分钟,一种县城里的孩子和城市文明之间的距离,朦胧在心中升起了,离开了球房,脑中更多的是思考。

奖金一千元,是不是可以买一支崭新的球杆了,是不是可以为自己的球房换一副新的台球,如果自己的球技能够横扫全国,是不是可以把比赛当做提款机。

当时张宪洋的想法竟然如此的单纯而又邪恶,后来,证明了这种想法是正确的,并且也做到了。

办完了事情,张父想要带着张宪洋去游乐园玩一玩,再去吃点好吃的,但是张宪洋的脑中思绪早已飞向了台球的世界,哪里还会在乎其他。

“我想要买一支球杆,还有一副新球。”张宪洋突然地说道。

张父看着儿子的渴望的眼神和希冀的表情,心中一股暖意流动,能够有一个爱好确实不错,张父年轻时也从事过体育运动,这一刻发现张宪洋似乎长大了,拍了拍张宪洋的肩膀,

“可以,不过以后你要好好努力。”

做什么不重要,只要是不违法乱纪的事情都可以,重要的是做事的态度,这才是张父心中所期望的。

父子俩破例地打车去了冰城一家台球器材商店,面对着琳琅满目的各式各样的台球杆,张宪洋也是震惊了,上至几千元甚至万元的高级球杆,下到几十元的球杆挂满了屋内。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简单的道理张宪洋还是懂的,最后挑了一支轻重适宜,手感不错的小头杆,毕竟那个时候人们对台球的认识还是停留在斯诺克上,中八和九球的影响力还没有那么大。

这是一支通杆,张宪洋简单地试了试,真心的不错,虽然那时的张宪洋还不明白发力的重要性,但是仍然能够感到力量传递的很好,至于是什么木质的,什么品牌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很适合自己。

夜深人静,张宪洋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握着球杆爱不释手,用手摸着球杆的纹路,一遍又一遍,最后在球杆的尾部,用小刀将下面的英文字母全部刮掉了,重新将两个字刻了上去,“君临。”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在理论的支持下,剩余的细节还需要自己去一点点感悟,为什么中低杆击球定不住母球,会向前有几个球的滑行距离,为什么低杆同样的力,回旋的距离会有差异。

在梦中,张宪洋梦见了自己在若干年后,一杆清台,各种杆法熟练地运用,简直就像游戏台球一样,随心所欲。

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众人欢呼,高高地举起了奖杯,亲吻着奖杯,到达了台球的巅峰。

开学的第一天,张宪洋早早地来到了教室,在最后一排的一个角落,安静地坐了下来,拿出了笔和本,在上面画了一个球桌的形状,又画了几颗球,研究着击球的线路。

教室的门口时不时地进来两三个学生,谈论着不同的话题。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和我梦中的情人终于相隔一条最大的马路了。”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南开北大我来了。”

张宪洋听完后,不禁笑了笑,这所普通高中叫一中是全县最大的学校,包含高中和初中两个部,坐落在路北,所以称为北大,又因为大门朝南开,又被称为南开,这都是学生们编出来的恶搞。

而对面就是重点高中,只有高中部,叫实验高中,中间只有一路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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