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房内,几个人打着台球,还有几个人打着扑克,小猴子坐在了桌上,看着张宪洋问道,“怎么了?宪哥,家里出了事情也不吱个声,让兄弟们好生地担心。”

张宪洋点燃了一支烟,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拍了拍小猴子的肩膀,点了点头,“谢谢你们了,我没事,我原本以为会有好多人会看我笑话呢,没有想到好兄弟可以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觉得我并没有告诉谁啊?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啊?”张宪洋有点怀疑地问道。

“你应该能够才出来是谁告诉我的?”小猴子的狡猾地一笑。

张宪洋沉默半许,突然低问道,“她还好吗?”

自己家里的变故在学校圈子里面是没人知道的,只有在台球这个圈子里面的人知道,估计是孙东子告诉李颜桦的,想到了这些,张宪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的压力感与责任感又多了几分。

张宪洋的心中明白,这是一份情,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去偿还,包括在张宪洋参加周赛的时候,只要遇到震东的熟人,基本上都是张宪洋赢,包括东哥也是故意输了比赛。

对于现在自己的竞技状态,张宪洋心里清楚得很,现在有点呈下滑的趋势了,总是心不在焉,注意力不集中,心事重重。

“她还不错,正在努力学习,基本上谢绝了与男生的交往,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小猴子回应道。

就这样,这些同学基本上每个周末都过来玩一小天,然后扔下二三十块钱,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高三上半学期。

这也是救急不救穷啊,张宪洋心中自然明白这些热心肠的朋友的对自己的帮助,人要站起来还得依靠自己,出去打工是不可能了,时间不允许,毕竟每天在学校还得上课学习,上学代表着希望,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依靠自己这点特长弄点钱花了。

但是也存在着一个问题,打的不好的人不会同自己打,差不多的有时候还打的比较大,自己又经历了家里的变故,在心态上又不是很稳定,难啊。

每到夜晚的时候,球房的灯都是亮着的,毕竟只剩下一张台球桌了,所以不接待散客来玩,有时候有提前约好来打赌球局的,张宪洋和吴阵雨就得招待了,买烟买酒买吃的,收入也不错。

其余的时间,都是张宪洋和吴阵雨两人一起练球的时间,更多的时候是吴阵雨一个人在练球,而张宪洋在一旁看着书,有关打台球的理论教学书籍。

从站位到出杆,发力,击球点,瞄准,以及基本的高中低杆的运用,张宪洋一边思考着,一边让吴阵雨去示范,然后谈论其中的奥妙所在。

为什么力量用了很大,反而低杆的回旋距离很短?吴阵雨很疑惑。

“击打母球的点位不对吧?”

“对啊,宪哥你看这台呢都快被戳破了。”吴阵雨指着台呢说道。

张宪洋一边看着书,一边思考着,旋转不够强,摩擦力不够大,速度不够快,加速度不够快,将脑中所学的数学和物理知识,一遍遍在脑中浮现结合。

力量与速度是两码事啊,同样一双筷子用手可以将它折断,但是用一张百元大钞也一样可以将它切断,凭借的是什么,就是速度。

同样一个直线球,击打的点位中低杆可以让球定住,但是小力加上低杆的旋转速度也同样可以让母球定住啊,张宪洋望着桌面的一颗颗台球,既有一种顿悟的感觉,又有一种头痛的感觉,这里面的变化太多了,以前真是忽视了理论知识的研究。

同样角度的球,不同的旋转碰撞后,两颗球的分离角更是变化多端,同样的杆法下去,力量与速度不同,母球的位置也是不一样,想着想着张宪洋一顿的头疼,将书本放下后,仰头思考着,究竟应该怎么训练自己成为一位绝顶高手,掌控整张球桌,让台球具有生命,听自己的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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