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天性凶残,嗜血如命。狼性凶狠,总是迎难而上。无论是单独还是群体,它们不猎到目标,绝不后退。
段保隆等人望着脚下的群狼,见它们无丝毫退去的意思,只能干着急。
忽然,狼群中身躯最大的一只狼,仰头朝着月亮嗥叫一声,声音经久不衰,空旷的寒夜之中,更加凄厉。
“糟了,狼王在召唤其余的狼群!”胡多广跺脚道。他平生虽然是第一次遇见狼群,但幼时常听老一辈的人提起,狼王只要嗥叫,便是召唤其它的同伴,一旦狼群集齐,只有插翅才能逃走。
“小心!”段保隆叫道。只见已有三四头狼,绕到岩石后面,想从后面跳到岩石上。
汪风雨长鞭挥舞,身子前倾,一招“天下太平”使出,瞬时间火光闪耀之处,软鞭化作千百道光影,朝身后的三四头狼甩去。
“好鞭法!”段保隆脱口赞道。但鞭法虽然变化万千,那几头狼又似乎并非真的要跳到岩石上,见着软鞭打来,纷纷后退几步。
汪风雨一鞭不中,大跨一步,站在岩石边缘,手腕一抖,第二鞭又已使出,几头狼又是一退,汪风雨口中大叫:“滚,滚!”手中长鞭不由乱挥打一番,不让这几头狼靠近。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几声狼嚎之声,众人脚下的群狼跟着附和。
“不好,它们的救兵到了!咱们……咱们活不成啦!”胡多广骇然惊道。
段保隆抬头向上望了几眼,头顶是一座高耸不见顶的悬崖峭壁,但崖壁上又散乱的突出许多树枝,“咱们从这爬上去!”
胡多广跟着抬头望去,“天寒地冻,树木干枯,怎能经得起咱们折腾?”
段保隆一语不发,当下还剑入鞘,跟着双足一点,纵身向上跃去,他轻功极佳,一跃一丈余高,手脚并用,右手抓住头顶的一株干树枝,左手扒在突出的一块石头上,跟着双手一按,又向上跃了不到半丈,右手一把抓住眼前的树枝,但他身躯太重,树枝又都是干枯,只听得“碦擦”一声,树枝应声而断,他向下跌去。
幸好他临危不乱,下坠之时,看准脚下的树枝,一把抓住,但由于下坠之势太过于猛,那株树枝也承受不住,但也缓得一缓,下坠之势便不再迅猛,汪风雨忙一个快步,伸出双臂去接,段保隆待下坠之势一缓,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这才踉跄站稳,忙朝着接空自己的汪风雨拱手道:“多谢!”
汪风雨客气一句。
“这法子也不行!”段保隆摇头叹息。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别无良策,咱们只得静心等待狼群散去。”汪风雨苦笑一声,跟着从腰间取出一个水袋子,拔开塞子,一阵酒香扑鼻而出,“先喝他娘的一顿再说!”跟着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哈一口气,递向段保隆道:“要不要喝一口!”
段保隆接过酒袋子喝了两口,一股热气灌入腹中,便没了先前那般冷,“好酒,好酒!”
胡多广从包袱中取出一些干粮及一块熟牛肉,又将自己的酒也取出,“反正迟早也是死,倒不如做一个饱死鬼!”
段保隆、汪风雨二人大笑,三人席地而坐,也不管脚下的群狼,只顾吃喝起来。
“小娃娃,你喝不喝酒?”汪风雨拿起酒袋子朝着树上的郭威招了招。
“当然!”郭威从未饮过酒,但见三人豪气干云,自己或许也难逃群狼之口,心想:“大丈夫生死有命,岂能贪生怕死?”
汪风雨软鞭一挥,已朝着郭威说话的声音打去,鞭梢忽然一转,将一株树枝圈住,“你拽紧鞭子,我拉你过来。”
郭威见他软鞭功夫极好,真可谓随心所欲,当下也不再害怕,一把将他的鞭子拽住,汪风雨手臂一回,已将他拉到岩石上来。
“好久不见啊,小娃娃!”胡多广嘿嘿笑道。
“胡大哥、汪大哥别来无恙?”郭威学着武林中人的模样,朝着胡多广、汪风雨二人做了一揖。
二人哈哈大笑,汪风雨一指身旁,“来,坐下喝酒!”郭威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他身旁,接过他手中递过的酒袋子,仰起脖子便喝,谁知这酒极为浓烈,他一口入嘴,便觉一股辛辣之气,险些喷出,但怕被人瞧轻了,硬生生的将这一口酒咽下,只觉腹中如同火烧。
“怎样?喝不了吧?”胡多广一脸嘲笑地瞧着一张脸被酒辣的险些扭曲的郭威。
“屁……”郭威打个酒嗝,险些吐出方才那口酒来,但他向来要强,不肯人前示弱,“你休要小瞧了我!”当下再不顾腹中翻江倒海的难受,反而又仰头喝一大口,强忍着不动声色,伸手朝着胡多广递过,“你喝!”
“嘿嘿……”胡多广干笑一声,将酒袋子接过,“小娃娃,从今以后咱们也算是生死与共了,前日旧仇,你还记恨于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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