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林一招跟着一招递出,丝毫不给任亮还手的余力,但七七十九招一了,虽然迫得任亮手忙脚乱,却也没能伤着他分毫,心中难免焦急,忽然间暴喝一声,铁扇一撑,按动扇中所藏机关。
任亮惨呼一声,随即向后退去,左手捂住胸前,右手摆出一个姿势,以防秦英林再次进攻。原来秦英林铁扇之中竟藏有暗器,自己竟身中数十枚钢针,大怒道:“卑鄙!”
秦英林也不追赶,而是笑嘻嘻的瞧着任亮,手中铁扇轻挥几下,“秦某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若是任兄骂秦某使用暗器卑鄙,敢问任兄不也是暗器名家吗?”
任亮一时瞠目,心想:“年年打雁,今日却反被雁啄了眼。”忽然只觉大腿奇痒无比,不由得伸手去挠,还未伸手又觉得胸前、背后、屁股、胳膊,浑身上下均是奇痒难当,双手不住乱抓,大叫道:“有毒,有毒!操你奶奶的,你竟然在暗器上喂毒!”
“放心,放心!”秦英林不紧不慢的说道,“死不了的,在下的钢针不过是在五彩蜘蛛液中浸泡过七七四十九天,凡是中针者,全身奇痒无比,越挠越痒,越痒越挠,嘿嘿……”
“卑鄙!”鞠文杰气不过,大叫一声,“咱们不过是比武竞技,阁下竟然暗器喂毒,是否有些过于无耻了?”
“无耻吗?嘿嘿……”秦英林缓缓扇动几下扇子,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放心,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这药便不灵咯!不过到那时候,这位任兄只怕自己也体无完肤啦!”
鞠文杰气得直跺脚,看一下李渊,又看一眼杨坚,示意他二人出言讨要解药,但见他二人却视若罔闻。
“痒死啦,痒死啦!”任亮双手不住在身上乱抓,口中大叫不止。
秦英林笑道:“任兄若是现下跪地求饶,说一声‘我输了’,在下便给还解药!”
“呸!放你娘的狗臭屁!”任亮边抓边口中大骂。秦英林道:“瞧你能撑到几时!”
任亮只觉浑身如同被万千只蚂蚁吞噬一般,奇痒难搔,当下叫道:“好,好!我求饶便是!”说着双膝一软,便欲跪去。
“任兄弟不可!”鞠文杰、汪风雨、胡多广齐声叫道。
秦英林却一脸得意之色,心想:“今日一挫朱温的御前侍卫,若禀告晋王,他定然欢喜无比!”正自沉浸在邀功领赏之中,忽然听得风声飒然,忙挥动铁扇使出一招“一扇障身”,将全身笼罩在铁扇之中,只听得“叮叮当当”数十声,一枚枚暗器纷纷落地。原来任亮趁他不备之时,早已将双臂之间所藏的暗器纷纷疾射而出。但他身上瘙痒难当,是以准头极差。
秦英林将暗器一一击落,又嘲讽道:“任兄,是不是手臂酸软无力,竟然暗器也发不动了?”任亮双手不住乱抓,口中只是大骂。秦英林又道:“任兄,你若是跪下投降,我保管给你解药!”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白色瓷瓶,“你瞧,解药就在我手中!”
任亮一跃而起,朝他疾扑,“给我解药!”秦英林身形一闪,已闪到一旁五尺之外,笑道:“你倒是跪下求饶啊?”
“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便是跪下求个饶又能怎样?”潘老鼠趁机一旁扇风。
这时宇文庄主忽然轻轻哼了一声,声音极其细微,李渊、杨坚二人知道他有事吩咐,忙凑到跟前。宇文庄主朝杨坚点了点头,杨坚忙道:“是!”他主仆之间心意相通,只需使个眼色,点一下头,便知他有什么吩咐。
这时秦英林正笑吟吟地咱在台上,忽然间一个身形晃过,杨坚已经跃到台上,“秦兄七七十九招铁扇打穴功夫颇为了得,老夫一时竟有些心痒,想要领教领教!”
秦英林微微一笑,作揖道:“在下武艺低微,又怎是杨总管敌手?”他口中虽然谦卑,但神色并无半分谦卑之状。杨坚微微一笑,摆手道:“请了!”话音刚落,忽然一挥手,袖中已飞出数十枚暗器。
秦英林大惊,忙挥扇遮挡,只听“当当”两声,秦英林已被震得手臂发麻,心中大骇:“这厮内力竟如此浑厚!”当下不敢轻敌,力运至臂,奋力击落暗器。
杨坚忽然间身形一晃,竟比暗器还快,只见他一伸手间,已抓住秦英林持扇手腕的“内关穴”,秦英林只觉浑身酸软,手掌一松,铁扇朝下跌去,便在此时,杨坚右手凌空在空中抓了几下,这时未到的暗器已被他接入手中,跟着朝秦英林胸前一探,“去罢!”左手一推一送,将秦英林推出一丈多远,才立住脚跟。杨坚露这一手功夫,段保隆等人无不大惊失色。他所发暗器井然有序,最前面的快捷无论,后面的却是在空中缓缓而来,待他闪至秦英林跟前之时,只见他接暗器,将暗器放回袖中,跟着又在秦英林胸膛一探,这一连贯的几个动作,竟如同闪电一般,只在瞬息间。
秦英林万万没想到他武功竟一精如斯,自己连还手之余地都没有,心中大骇,当下装作缓缓喘息,伺机进攻。只见杨坚扬了扬手中瓷瓶,“秦大侠,不知解药怎么服?”
秦英林见他不知何时已将自己怀中解药取走,又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幸好他并无加害我之意!”脸色一红,惭愧道:“配酒饮下一颗即可,一日千万不可喝茶!”
杨坚将解药递给任亮,任亮忙接住道:“多谢杨总管!”鞠文杰早已端了一碗酒赶来。
“胜负已分,下一场该谁了?”杨坚双目如刀,朝厅内段保隆、潘老鼠等人望去。
段保隆自知难免,大步迈出,胡多广心想与段保隆相识,忙道:“汪兄弟,我先来!”唯恐汪风雨抢在跟前,快走几步,跟在段保隆身后。
两人上得台后,各自拱手作揖,段保隆道:“刀剑无眼,胡兄,咱们空手过招如何?”胡多广求之不得,忙道:“好说,好说!”当下将背后包袱一解,抛至一旁。段保隆解下长剑及包袱,跟着丢在一旁。这才作个起手势,道:“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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