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赵冬寒找了个空的马车休息,骑马起的屁股疼,马术还是不行。
赵冬寒拿出了唐寅的信读了起来。
唉,赵冬寒叹息着。
子畏兄终究还是不愿意连累自己啊。
信中,唐寅告诉赵冬寒,自己的过去太过于放浪形骸了。所以,上天才惩罚了自己。现在的自己就想在苏州做一只闲云野鹤,远离朝堂,研究研究书画。还让赵冬寒记住,要是以后在朝堂上失意了,在苏州,你还有个家。期间还留了一首诗给赵冬寒。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
花前花后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记得五陵豪杰墓,无酒无花锄作田。
诗中的唐寅甚是洒脱,但赵冬寒知道,他这个兄长只是不想连累了自己。毕竟,想要为他平反。就得让弘治皇帝承认,他当年错了,他冤枉了唐寅等人。但一国之君,怎么能够当着天下人的面承认自己因为一时糊涂而冤枉了好人。
赵冬寒看完了信,正准备把信收起来,思索了一下。对着这封信施了道法术,把信扔出了窗外。信随着风扶摇直上,不见了踪影。而信上唐寅其它的字迹都消失了,只留下了那首诗和唐寅的名字。
在车队后五百步的地方有两个人紧紧跟着车队,其中一个眼尖的看见有一张纸条从车窗中落了出来,被风刮到了天上,正好从她们头顶飘过。一人捡起了一个石子朝着纸条掷去,没有打中。
车队末尾的凌霜好像发现了什么,眼睛如猎鹰般的扫视着刚刚来时的路。没发现什么,难道是自己想多了?不远处,两人趴在草丛里,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震惊,高手啊。
傍晚,一行人在路边找了个地方生起了篝火休息。离扬州城还有几十里,明天早上早点出发,巳时之前就能到。晚上留下二十多个护卫轮流守夜。凌霜可能是因为晚上吃了些张府的食物吧,也没有去睡,而是找了个地方警戒着。
“你不必这样的”赵冬寒走到她的身边坐下说道。
凌霜没有回应,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赵冬寒抬头看着夜空,明朝的夜空好美啊,没有大气污染,纯净的夜空中繁星点点。有点冷啊,赵冬寒感受着一丝凉意,又看着衣着单薄的凌霜,去找下人要了一件毛皮外衣披在凌霜身上。
“早些休息吧”说完赵冬寒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中休息。
凌霜裹紧了身上的毛皮外衣,继续把目光投向漆黑的道路上。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就出发了,凌霜依旧待在队伍的末尾上,昨夜的外衣也已经还给了宋管事。可能是在野外住了一晚上,众人都没有休息好,车队行驶的很慢。赵冬寒看了手表,到扬州府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多了,也就是巳时四刻之后了。
扬州府外等待入城的人惊人的多,但宋管事依旧拿着令牌去守卫那晃了一下,于是车队又畅通无阻的进了城。想到昨夜没休息好,于是张若娍决定先在扬州城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出发。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扬州府的来福客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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