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了！”老头闭上了眼，全身似乎有些轻微的抖动，或许他对口水比尿骚更为过敏。
“哼噗...啪啪！”阿牛从喉咙里吸痰到吐出，一气呵成，再一瞧老头的双眼，两口浓痰正不偏不倚的黏在他眼皮上，正欲下滴。
“不是让你别吐浓痰吗？”阿牛这瞬息之间的快、准、狠行动实在太快，或许天下间再找不出第二个人，老头听着阿牛吸痰的声音时已感不妙，没曾等身体反应过来两口浓痰已黏在自己的双眼皮上。或许，他本就枯瘦的老躯是不能再相比年轻人的灵活。
“天师大尊，实在不好意思，最近我喉咙发炎，不想把这浓痰带了出来！”
卧槽，阿牛心头也是一惊，想不到自己这两口浓痰还真浓，黏稠度完全不比浆糊差。他急忙从地上捡起几片落叶在老头眼皮上擦了擦，擦掉多余的部分。
老头也不出声，他用两指分别抹了一丝残存的痰液往两只眼缝一擦，便睁开了眼睛。此时，他倒也不是很生阿牛的气，相反，心中自有些心喜。
“天师大尊，你让我吐口水淋你的眼睛是何解啊？”阿牛手持电筒照着老头，见他不悲反喜，倒是有些感到奇怪。
阿牛现在才问起缘由，是个人都知道他前面是怎么想的。
“童子尿烧灼伤了阴阳眼，当然要用童男的口水来治愈了！”张老头也有些没好气地说，他睁开了双眼往四周里观察了下。
此刻，他并不是很生气，毕竟他知道很多童男的口水，并不能恢复被灼伤的阴阳眼，他也只是试一试，不想阿牛的口水，哦，不对，是浓痰，竟然有如此奇效，帮他把阴阳眼恢复到完好如初的状态，当真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走吧！”老头对着阿牛招呼了一声，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并肩而行。
阿牛亦架起双拐一瘸一拐跟上老头，虽然此刻右腿还是疼痛，但并不妨碍他的行动。
“你还能走？”老头侧头往下看了眼阿牛绑着破裤腿的右腿，看着架势着实伤得不轻，不禁有些不怀疑地问道。
“没问题了，多谢天师大尊关心，不过可能行动稍微慢点而已！”阿牛很自信，自信自己就算有腿伤，也必定强过一个样貌身形皆已枯老的白胡子老头。
然而没等他硬撑多久，他后悔了，后悔自己太过于自信，谁曾想这张老头不但步伐轻盈，气息也是十分的平静，完全就是个年轻小伙子状态。当初老头能轻而易举做那个高难度劈叉的时候，他就该明白，身旁的这个老头不是一般人。
“哎呦！”阿牛再撑得小段脚程，虽然架着两只树丫拐杖，但毕竟右腿伤进骨头，再加上为赶上与老头并肩同行，稍微走得急了些，大腿的疼痛不得不使他停了下来。
虽他一心好强，自认为能比肩张老头，想着自己说的话和选的路，纵然走不动爬也该要爬完。
“小哥，别硬撑了，我来背你吧！”
啥？阿牛一愣，想不到张老头竟然提出要背负自己前行。这倒是个好的办法，不过自己是青年小伙，万不能让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背着走。虽老头说自己的年纪才十六岁，但也不晓真假，就算他说的是真，让一个未成年背负自己也是不大妥当。
张老头似乎看穿了阿牛的心思，他深吸了口气。
“也罢，既然小哥心中不安，那我再弄个人来背你！”说着，张老头伸了右手，从随身的黄布包里掏出个巴掌大小的纸片小人，夹在两指间，只见他的瘪嘴微动了几下，似是在念着什么，接着便向两指间的纸片小人轻吹了口气后向前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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