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进士出身,放眼整个南宋也算是一个高层次学历的官员,这样的官员给人的印象大都是文质彬彬、温文儒雅,他们的素质应该超乎常人,对待弱者也应该表现得比寻常官员更为仁慈,善良。
实际上,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往往比一般人更加卑鄙、残暴。
汉朝的张汤手段惊人,连老鼠都不放过,他还发明了臭名昭着的“腹诽罪”,这就是说呢,仅凭自己的臆断,就可以给那些看不惯的人予以严厉的惩罚。
前朝的来俊臣是个整人专家,他制造了一种刑具,叫做“突地吼“,凡是上了这种突地吼枷的,都要在地上不住地转圈,很快便会晕倒。他又制造了“铁圈笼头“,当审讯囚犯时,在圈中加上楔子,受刑之人生不如死。
前朝武则天的宠臣张易之、张昌宗兄弟更是奇葩,兄弟俩属于典型的虐食动物的专家,张昌宗的活吃手段更残忍,他把活驴拴在一间小屋子里,小屋子里生着灼热的炭火,炭火旁边也放着盛着调料汁的铜盆,直到炭火把活驴内外烤熟后,就开始食用。
南宁知州张如恰恰就是这一类的人,八百余人追击岳家妇孺,原本不需要如此煞费苦心的,乘胜追击,就地处决岳家妇孺就可以了。
这货偏偏不愿这么干,而是将岳家妇孺困于石林之中,再实施火攻,貌似要将岳家妇孺活活烧死,看看这多费事啊。
本来以为岳家妇孺在劫难逃,却没想到胜利在望之时岳霖突然杀到。
一众军匪的注意力均在石林,望着石林中冲天的火焰和滚滚的浓烟,这些个玩弄纵火游戏的军匪们显得异常兴奋。
而石林中,却异常的沉寂,绝无想象中的哭喊声,这让岳霖、石濬感到焦虑不安。
“也不知母亲她们怎样了?”,岳霖声音有些颤抖。
“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一旁的石濬脸色肃然。
瞧着前面密集的人群,岳霖叹息道:“我们就两人,对方可有八百余人,冲上去拼命,那简直就是去送死!”
“那该怎么办?”石濬第二次发问,语气更加急促不安。
形势端的是万分危急,可岳霖并没有因此丧失理智,敌我力量如此悬殊,此时去拼命毫无胜算,无疑就是一场赔本的买卖,弄不好自己也会折进去的。
“冲上去,弄翻这些火油盆,点燃周边材草!”危急中,岳霖说出自己的计划。
“弄翻火盆?”石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对,弄翻火盆,点燃地上的材草制造混乱,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救人!”岳霖的语气甚是果决。
没等石濬作答,他就策马前冲,挥舞砍刀,转眼之间就连续挑翻十余个火油盆,飞溅的火油遇到明火,毫不留情地点燃满地的材草。
顿时,烈焰冲天而起,三十余名负责用火油浸泡材草的军匪猝不及防,转眼就被烈火吞噬。
一时间,惨叫声、哀嚎声,还有材草爆燃的噼啪声此起彼伏。
面对如此残暴的军匪,岳霖怒火中烧,吩咐兄弟从后面抱紧自己,没有丝毫停顿,策马在军匪群中一阵阵砍杀。
刀锋所过,人体残肢在空中纷飞,哭声、喊声、求救声不绝于耳,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两种颜色:材草不完全燃烧产生的滚滚黑烟,以及遍地鲜艳夺目的血红。
顷刻之间,战马嘶鸣,军匪们纷纷避让,甚至还有被大火裹挟的军匪发疯似的乱逃乱蹿,这将本来还算严整的队形冲的阵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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