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六日,宋帝国的二世皇帝子恒驾崩,举国缟素,停止兵戈,停止农桑,并且斋戒三日,以此悼念这位给宋帝国做出了卓越贡献的皇帝。,
虽说子恒只是在位三年,但是他做了几十年的太子,做太子期间,协助宋始皇处理许多政务,贤明孝友之名天下皆知,臣民们都很拥戴他,对他十分信服。
可是,让世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子恒驾崩,继位的竟然不是他的儿子,而是远在楚国为国君的子楚!
公元前20年,在奔丧过后,子楚随即举行登基大典,加冕称帝,为宋三世皇帝。
由于子偃健在,故而没有人胆敢反对子楚的继位,一切尽在子偃的掌控中。
子楚在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二世皇帝子恒葬在景陵,由于子恒驾崩得很匆促,没有修建什么像样的陵墓,故而一切从简,不过后续,子楚还会差遣几万人的劳役修建景陵的。
子楚又将子恒的三个儿子,分封到自己原来统治的楚国就是夷洲、现称n,一个为楚王,封国在夷洲,一个为成王,封国在吕宋岛,一个为顺王,封国在澳大利亚的西部地区。
子楚对子恒的三个儿子极好,视同己出,不仅三个人都封王,还给了寸功未立的他们偌大的国土,赐予百工,军队各万人,黎庶各五万人!
封了一个国还分配土生土长的宋人,这在宋帝国以前是没有先例的!
子楚一下子获得了原本子恒的拥戴者的忠心。
子恒驾崩的第二年,子偃的宠妃,当今三世皇帝的生母贞姬便撒手人寰了。子偃大悲,第一次染上了重病。
公元前273年,就在宋帝国的军队扫灭了色雷斯王国、马其顿王国和南方的希腊各个城邦,远征地中海其余的罗马、迦太基等城邦和国家,屡战屡胜的时候,东宫皇太后干婉的病情加重,危在旦夕了。
在干婉的弥留之际,子偃匆匆赶过来看望她。
“婉儿。”子偃紧紧的攥着干婉的手,看着她瘦削而又惨白的脸庞,不由得老泪纵横,一颗又一颗混浊的泪水,都滴落到了干婉的手背上。
“你来了。”
“是,我来了。”这一回,子偃终于没有再自称为“朕”。
“夫君,我很庆幸,能在最好的年华嫁给你。但是现在又很遗憾,因为我会先你一步而去,让你看见我年老色衰的样子,真是真是过意不去。”
“你说的什么傻话。”
子偃将颤抖的手按在了干婉的脸颊上,轻轻的道:“婉儿,在我的心目中,你是最美的。你知道吗,婉儿,我多么希望,再带着你去看一看帝国的大好河山,陪着你去走走,去游山玩水。”
干婉很是艰难地摇摇头道:“能有你的陪伴,婉儿已经心满意足了。夫君,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咱们洞房的时候,我给你哼唱的诗歌吗?”
“嗯,记得。”
“那你给我哼唱一遍好不好?”
“好,好。”
子偃一边流着泪,一边翕动着嘴角,唱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咳咳咳!”干婉原本一脸恬静地听着子偃在哼唱蒹葭的,很是享受,可是在听完之后,终于不堪重负,剧烈的咳嗽起来。
“婉儿!婉儿!”
“夫君,我多么再陪你走得远一些。可是可是我知道,那已经是一种奢望了,若有来世,我还做你的妻子,好吗?”
“好,好。”
“拉勾。”
子偃又是不由自主地潸然泪下,那一年,干婉嫁给他的那一年不过14岁,豆蔻年华。他们一见钟情,子偃看上了干婉的美貌,后者也对子偃芳心暗许,终于成亲了。
在洞房花烛夜,当时子偃承诺会照顾好干婉一辈子的,他的确是做到了!
做了整整64年的夫妻,相濡以沫,白头偕老,这样的事情又有谁能做到?
“嗯。”
子偃随后伸出了手指,如孩童一般与干婉拉勾。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婉儿!婉儿!”
最终,干婉还是过世了。
子偃悲痛欲绝,抱着干婉已经渐渐失去了生气,变得冰凉的尸体在那里嚎啕大哭。子偃随即抱起了干婉的尸体,往外面走去,这个时候,寝殿外面,已经哗啦啦地跪了一地的人,这些人都是子偃的儿子、孙子、重孙、玄孙,四世同堂,子偃已经做到了。
皇帝子楚首当其冲,跪着道:“父皇”
子偃没有回应他,而是抱着干婉的尸体,双目呆滞,恍若行尸走肉一般,继续往前走。
子楚不禁出声道:“父皇!母后她她已经死了。”
“混账!”
子偃忽而暴怒,厉声道:“婉儿她分明是睡着了!哪里是死了?!你少在这里胡说道!”
“父皇!”子楚哭着道,“你醒醒吧!母后她真的是过世了!请你保重龙体,万勿过度悲伤!”
子偃的眼神渐渐地清醒了一些,又忍不住往怀里已经死去的干婉看了看,最终两眼一抹黑,栽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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