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炎热,然而秦观不得不一大早率领县城一众官员出城在古河镇码头站立着。

因为当朝正二品的资政大夫、户部尚书梁老大人来到连江县了。说起来这梁尚书乃是本县近些年来本县品级最高的官员,这位虽称不上位极人臣,但也是文官阶层的顶峰。

县城古河镇东的渡口岸边,全县有品级的官员都来迎接了,另外还有典史、县学教官等杂职,以及士子和父老代表,差不多有三刚十人,还包括三个九品巡检,巡检的武官。

众人一边闲聊一边等候,忽然有眼力好的壮丁叫一声:“来了!”

一齐引颈远眺,果见河上远处影影绰绰出现两艘大船,待到近些,清楚明白的看见前头船上打着尚书的牌号,果然这就是了。

官船停于岸边,岸上众人纳头便拜。

等船停稳。须发雪白的梁尚书从船舱出来,一身大红朱袍立于甲板十分醒目,他遥遥连扶道:“今日到达贵宝地,惊得父老不宁,诸位不必多礼。”

秦知县答道:“老大人莅临本县,本县官民无不翘首以盼。请老大人到公馆休息,略备薄酒为老大人接风洗尘。”

短短片刻就对答完毕,梁老大人就下了船,打起二品官员的仪仗,一路吹吹打打出发了。从码头出来,沿着戒严长安大道回县城。

轿子中的秦观想这官员的迎来送往古今都一样。后世是可以坐轿车,自己现在可以乘这软轿,就是速度有点慢。拿起一壶茶喝了几口解渴。却见轿外有个小厮,轻声说道:“尚书大邀知县大人一起下来走一走。”得这下轿子也没有得坐了。

“贤侄,博涛做事有失分寸。还请你见谅。你那词写得是极好,也是你口上留情,不然博涛这辈子娘字就摆脱不了。”

“不敢,博涛本性不坏,只是开玩笑罢了。”

“这年纪大了,不能老是坐船坐轿的,得下来活动活动。你这条路修的如此宽阔平整,这是用什么修的?走在上面可是真舒服啊!费用如何?”

“老大人还是精神抖擞,老当益壮。这是用沥青碎石铺就而成,花费不了多少钱。”

“如果这样的话,京城的路也该修了。每到狂风和下雨时,那些土路真是没法走。”

“是啊!去年我在京城赶考时就碰到下雨天。这深一脚浅一脚的很是不方便。还有很多地方都没有排水沟,更可气是很多人随地…更是污秽不堪。”

“所以你就修建这种路,以方便出行。看着这边是四方方,是排水沟吧!”

“老大人明见。是的,路面不仅修了排水沟,还在路边上修了许多的公共的卫生间。这城市就是要整齐清洁。”

“报大人,有宣…”刘捕头停顿了一下,“老爷,钦差钱师爷一行已经到了县衙了,就等你回去传旨呢”

“什么!”秦观和梁尚书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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