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吧。”束马尾的女孩伸手接过加多宝,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大口,感觉很爽。
束马尾的女孩叫任小妖,是个高中生。女神叫任盈盈,是任小妖的表姐,十九岁,只比任小妖大两岁。
一辆贴着治疗不孕不孕的仁济医院广告的红色出租车如尖刀划开空气般急驶而来,“咯咯”作响的引擎管子发出轰隆隆的呼啸,车屁股下排气管里喷出的废气渐渐减少,司机一个急刹像践踏仇人的脸一般果断而凌厉。
红色车影如闪电一般掠过,突然一个神龙摆尾,停在了雕刻着“海康总站”四个金黄色大字的圆形建筑前。
后座车门悄悄开启,一个蔫巴着脑袋歪着头的年轻人措手措脚的走下来,“叭”的一声重重地关上车门。坐在前座的老司机虎躯一震,脑袋嗡嗡一声巨响,忙不迭的踹下油门绝尘而去。
“MD,去TMD,用双腿追那小娘皮都没用那么久,坐出租车竟兜了一个小时才回来!司机还净往车流量多的地方驶,这不是故意添堵找堵吗,奸商!大大的奸商!50啊50,50块啊,我的钱啊!”
没错,他就是吴忧,此刻他正双眼瞪着那绝尘而去的红色车影骂骂咧咧。
城市套路深,俺表示要回农村。
海康市并不是吴忧的终点,这里只不过是个中转站。他要在这里转车去永安村,那里才是他的故乡。
永安村很偏僻,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
盖因这里山穷水恶,住户又少,不过五十多家。家中逗留的多是黄发垂髫,怡然自乐。而年轻人不是外出打工,就是彻底的搬离此地。如果说永安村还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的话,那就只有“革命摇篮”这个响当当的称号了。
因为外界与永安村的联系并不多,所以从海康总站直达永安村的客车每天只有早上这一班车。
司机从总站把车开到永安,然后再回到总站这一天的任务就完成了,倒是很轻松加愉快,不过唯一不愉快的就是路是土路,红土地在下雨天总是洼洼沆沆的十分难走。而且弯弯曲曲的,十米一小弯,百米一大湾,说的就是这条路。所走这条路是非常考验驾驶员技术的。
坐过这趟车的农工兄弟总是说:“你看这司机大哥,开车多专注,一看就是老司机了。挺胸收肩,如豹子般的眼神直视前方,双手抓着方向盘,而且从来不跟乘客闲聊打屁,简直太敬业了!我们都要向他学习啊!”
司机:“去他奶奶个熊,什么破路啊,七拐八拐的跟小鸡肠子似的。老子为什么要淌这趟浑水啊,真是个苦逼差事,卧槽,卧槽又来了看我的旋风漂移、神龙摆尾。”
吴忧早早就在网上订了车票,但是因为追那小娘皮差点就赶不上今天这班车了,要是错过了的话就要等明天了,今晚还得住旅馆,王姨给的钱可不多,他还是很节俭的。
钱钱钱,都是万恶的金钱。要是有钱,直接豪迈地包下一辆出租车直达永安,何必挤那破公交。
但是吴忧伸手摸丁摸兜里那几张皱巴巴的毛爷爷,一脸苦涩,顿时就豪迈不起来了呀。
脸上写着一幅“我很欠揍”的表情迈开步子“噔噔噔”的走进候车厅。
只看了一眼,他就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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