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只见对方大砍刀已到十四身后,牛轲廉忍不住是双眼瞪大,屏息看着两人交战。

十四猛地一跳已是躲开大汉的砍刀,借着多日来沙袋跑步练出来的身子猛地一跳,反而一个纵身跃到大汉上空。

夏机此时站起,随时准备出手。

要知道人在半空弹跳而起,虽仅仅几厘时间,地势高却也破绽最多,更何况空中并没有借力之物,一旦下落便是任人宰割。

大汉已是露出喜色,他砍刀横竖劈过,刀向十四双腿划去。

哪料,十四双手紧握剑柄,顺势一空翻,刀一来剑已然挡住,呲!

削金断玉凭空一声酸牙,铁剑刀柄厮磨恨不得捂住耳朵,呛呛然叫人闭目,门旁几人紧盯着十四。

下坠之势太快太重,力道极大,他竟是十分准确的应用了夏机当日所教!

这一剑可算是用尽全身力气,再加上从天而降气势夺人,一时间强大的压迫竟使大汉跪倒在地,撤身已然来不及,硬生生接住。

咔咔!噗!

刀柄断裂,剑载着前冲的力道猛地从上而下横贯大汉脖颈至胸前,鲜血喷溅,洒了十四一身。

他单腿跪倒在地,抬头正对面便是这死不瞑目的大汉,气喘不已,眼里满是惊色。

“十四!”伺儿一见战斗停止,猛然冲上来,拉住十四的胳膊左看看右看看,“你没事吧?”

她眼眶含泪,拿出手绢竟顾不得十四满脸的脏污,就待在死尸旁替十四擦着眼皮上血迹,手指颤颤巍巍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嘴唇紧抿一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模样。

夏机正要上前,询问一番十四。

却没料到芈侧闲闲抽出一手拦住她,说道:“都结束了,他没事。”

夏机点点头,看十四的样子的确没事,更何况伺儿也在那儿。

她放下心来,眼扫一遍全场,局势已定。

列虚虚刀架着鼠眼男的脖颈,一脚踩在他肩上,问道:“你们怎么来的?”

“小……小人真的是官家人呐。”鼠眼男惊惧的余光瞥向场内倒地的兄弟们,恨不得立马缩到列看不到他为止。

“那为何霸占此地?”列淡淡一哼,他说他是官家人,他自然信,不过说是剿匪,山上没匪又哪里冒出来给他们剿?

更何况之前还有一家生意人。

“大哥,那家生意人被关在后院,女人都被他们玩死了。”

老六狠狠瞪着鼠眼男,大踏步走进堂内凑近列嘀嘀咕咕。

列皱眉,“你们是哪的官兵?”这虎头山地儿虽贫瘠,但地处郑国与陈国两界,要仔细说属于哪国都说不清楚。

“这…这……”鼠眼男眼睛一转,迟疑的看着脚底。

“快说!”列狠狠一踩脚下肩膀,剑身微微倾斜已刮开一丝皮肉,淌出血来。

鼠眼男疼的龇牙咧嘴,也不敢动一分,连忙摆手,“君…君莫急,小人是楚国公子侧派来的!”

列一愣,就听鼠眼男继续说着,“公子侧早已和郑国公子蛮勾结,买下官兵围剿此地……”

他越说越顺,却没看到大堂内其他几人不自然的目光。

“却没料到此地已被一伙人占领,我们才上山关押他们占住此地,好叫公子侧能验收。”

他顿了顿,露出哀泣之色,“君一定要相信我,这实在是军令难为啊!”

有理有据,义正言辞。

夏机听着都忍不住为这鼠眼男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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