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原谅她吧,她想到第一世的一切,就止不住心里面的怨愤。

就像她做不到原谅连驰一样,谁都一样的。

宗宴修垂下眼眸,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左少辛好歹有所改变,外面也说他们如今很恩爱,我没想到会这样。阮因阮因她只是累了。”

宗宴修看的出她的恨,她的怨,她的胆小和懦弱。

这些都化为了一座座压力的大山,压在她身上,喘不过气来。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

左芷词回去质问的那些话,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宗宴修并不知道,阮因受到的真正刺激是什么。

他只是落寞的想:“也许,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醒来?”

不醒来,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你想什么呢,爸。”

苏茶揪住他的衣袖,定定的看着他:“这和你没关系,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就像薄牧亦劝她的一样:“你是最无辜的那一个,有些事甚至不该是你承受的。左少辛这样你看作是报应,阮因阮”

其实还是说不出口。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有时候对,有时候也不全对。

因为有些人正是因为可怜,才显得可恨。

宗宴修抬起唇角,这会儿发觉连笑容都笑不出来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笑了。

正在这时,医生过来说可以去见阮因最后一面,苏茶她们要过去的时候,病房里面忽然传来女孩凄厉的哭声。

苏茶耳尖,看向那边:“左芷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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