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等待她的未知是不幸的,那她就要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

怜画不着边际地想了很多,很多……

坐了一路的车,又累又乏的怜画蜷缩在床上,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传来轻微的叹息声。

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她说着什么:“该见到的人都见着了,都见着了啊!”

“让他们把我的眼睛还给我,还给我……”

怜画猛地抽搐了一下,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了。

她用手摸了一下心口,这才惊觉浑身已经汗湿了。

身上一团滚烫,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摸索着下了床。

原本放在地上的拖鞋,她按着摆放的位置用脚试探了几次都没有找到。

奇怪了呀,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

她在心里嘀咕了几下,索性不再找鞋子,光着脚板去摸索放水壶的地方。

下午莫斯言临走前都带着她一一试探过了,她对自己的记忆还是很有自信的。

不知为何,身体中突然有一股力量将她用力向后冲击了一下,似乎在犹疑着,又在转瞬间消失了。

就在她觉得莫名其妙的同时,一只脚板已经落在了什么锋利的针头上,深深地刺进了肉里。

钻心的疼痛立刻传遍了全身,她痛得几乎晕厥过去。

战战兢兢地摸回床上,本来已经滚烫无力的身体如败絮一般轻飘飘的,灵魂似乎已经游移到身体之外。

她颤抖着手摸向脚底板,那里,有一个圆形的薄铁片贴在肉上,针头已经深深地刺进了肉里。

眼前一黑,再也不省人事。

等她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手腕上有凉凉的液体流淌着,似乎通向了身体的每一根细微的血管。

她抽了抽鼻子,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子,旁边有人按住了她的胳膊。

“不要乱动,小心鼓了针头。”

是老师的声音。

怜画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一滴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到嘴角。

咸咸的,涩涩的。

“你发高烧了,昏迷了一天一夜,一直在说胡话。”莫斯言有些担忧地说道。

“幸好王妈给你送早饭时看到了,说地上散落了很多大头钉,发现你的脚底板上也扎了一枚,赶紧给我打电话把你送到医院。”

怜画动了动脚,觉得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医生已经把大头钉取了出来,帮她上了消炎药。

“我的书房里从来不放那些东西,怎么会突然散落了一地?”

莫斯言自言自语地沉吟道。

突然,他的脑海中显现出了一双忧郁的乌黑沉静的眼眸,心中猛然一沉。

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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