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不可以。”赤穹摇了摇头,他说道。

季玄笙加入,本来他十拿九稳,因为季玄笙的参与,他的几率又小了些许。

“可是,夭夭的孩儿不是要出生了吗?这样喊打喊杀的胎教可不行。”一直忙着吃东西的凤卿提出了异议,毕竟夭夭的孩子降临了,他们也算得上是父亲了,若是当真这样教育起来,到时候来了一个混世小魔王,最后痛苦的可是他们,要收拾一堆的烂摊子。

“是啊,这样不好。”季玄笙觉得凤卿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美男们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一直缩在一角一句话都不说的帝肆,他躺在树下的身子一点点变淡,最后化作了一缕浓烟,进入了厢房之中。

“你来了呀?”梦晓正在给澜夭额头上擦汗,就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流动,他的眼眸弯弯,唇瓣轻轻掀开。

“嗯,姐姐还好么?”帝肆一脸的期待,他有些犹豫,不敢迈开步子走上前去。

他的心中忐忑万分。

既期待又困惑。

这是他第一次当父亲,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是对的。

“你来看看吧。”梦晓从床榻上站了起来,给帝肆让开了路,他含笑着看着帝肆。

帝肆咬了咬粉色的唇瓣,那双比星空还要璀璨的眼眸微微闪烁着,他迈开步子,一点一点走到了澜夭的面前。

他垂下眼眸,静静的看着澜夭的容颜。

澜夭那双漂亮的眸子紧紧的阖上,那卷翘的睫毛好像两把蒲扇一般,在她的眼睑处洒下一片阴影,她的粉鼻均匀的出气,呼吸十分的有规律,整张脸精致的不可挑剔。

尤其是初为孕妇,她的身上带着一种母性的光辉,让人觉得分外的亲切。

“姐姐。”帝肆伸出手,一把将澜夭柔软的小手窝在了手心,透过自己的温度将心情传递给澜夭。

澜夭躺在床上,没有回应。

“梦晓,这孩子,会动么?”帝肆转过眸子,他的眼里带着期许,他有些紧张的问道。

“现在还没有明显的胎动,再过多一段时间就好了。”梦晓温柔的解答着,他一直都这样无欲无求的模样,富有耐心,对澜夭是绝对无微不至的照顾。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吃醋?”帝肆问出了良久以来的疑惑,梦晓是他接触的所有人之中,最温文尔雅的,也是最大度的,虽然他脑子极好,但想来不轻易算计人。

“有什么好吃醋的呢?”梦晓反问了一句,他慢慢的走到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阖上眼眸,将水一饮而尽。

是啊,有什么好吃醋的呢。

既然已经选择了她,一开始就应该料的到这样的情况。

若是无法接受,就不应该非要迎娶她,不若这样日日纠结,最后痛苦的终究是自己。

“你说的对。”帝肆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的眼里带着星光璀璨,纯净到极致。

“她初有身孕,可能时常会伴有呕吐的现象,你的孩子你自己来照顾可能会更加的好,这也算是伴随着孩子一同成长了。对了,要常常带着夭夭四处走动走动,这样有利于她的身体,同时她现在也很容易嗜睡,这些你都要牢记于心。”梦晓温柔的说着,他的语气平和,身上带着淡淡的桃花香,将整个厢房染上了一层极好的香味。

“好。”帝肆将一切都牢记于心。

他要做父亲了,他必须担起这个责任。

“对了,梦晓。”帝肆忽而想起了什么,他开口询问道。

“什么?”梦晓眸子泛着淡淡的柔和,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上官盈盈她该怎么处置?”帝肆一脸担忧的问道,毕竟上官盈盈那人心思极坏,已经到了癫狂的程度。

“想要毁了她的人何其多,牢房只要不看的那么严实就好了。”梦晓眼里泛着光芒。

上官盈盈当年在神界威风八面的时候,惹下了不少的祸端,如今她作为叛徒被捉回,恨不得她死的人何其多,根本用不着梦晓出手,她就彻底死在了牢房之中。

“可是这样,上官盈盈的作用不就没有了吗?她不是拿来定罪用的么?”帝肆不解,梦晓当年不是想着让上官盈盈说出当年所犯的事情,这样,可以进一步巩固梦晓的地位。

“她现在对我恨之入骨,她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其他人哪里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若是当真把她放出来与我对峙,其他人被她带偏了可不好。”跟上官盈盈对峙,也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开不了口。

“那她死在大牢里又该如何解释,让众人信服?若是其他人觉得神界的大牢不安全怎么办?”帝肆手指轻柔的抚摸着澜夭平坦的腹部,那里,有一个新的生命在跳动着。

“畏罪自杀就好了,大牢防得住其他人,又如何能防得住她自己呢?我想能够进去杀她的人不会那么笨的,我都说了这么一个缘由,那人定然就顺着梯子爬了,真相永永远远的埋葬。”梦晓摇晃着羽扇,他的声音很轻。

明明那么的温柔,可他的每一句话在帝肆听来,都觉得万般的心思缜密。

这样一个人,只能是盟友,不能成为敌人。

“我先出去了,你好好陪陪她吧。”梦晓站了起来,朝着帝肆点了点头,跨出了大门外。

帝肆看着澜夭的容颜,心中柔意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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