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玩笑话,但从燕王的口中说出来,楚云笙怎么也难以和打趣挂钩。

尽管说,燕王脸上带着笑容,不那么的正经。

楚云笙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不要自乱阵脚,“在王府待闷了,就出去外面走了走。”

这话一出,楚云笙就后悔了。燕王何等人也,想要知道她的行踪,这是何等容易。当着燕王的面说谎,反而是不智。

燕王也不说破,“等过段时间,我就向皇帝请求,举家搬往崤山。你这段时间就先在府里带着,等到了崤山就好了。”

楚云笙应声点头。

燕王这话,便是让她收收心,不要四处乱走吧!

燕王是这个意思,和她支会了一声,但没有让王府的士兵不放她出去。

楚云笙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已经是六天之后了,是箫清绝说带她去打猎,出王府大门时,畅通无阻,楚云笙才恍惚间想明白。

两匹大宛宝马在街上并肩而行,在北狄这么长时间,楚云笙倒是学会了赛马,骑马自然不在话下,即便神不在焉之时,也不至于狼狈。

楚云笙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箫清绝一早就发现她不对,一直憋在心头没说,时间一久忍不住就问,“听说你在王府里闷得慌,怎么出来之后,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楚云笙没听见这话,还是胯下的马儿有灵性,动了动脑袋,提醒楚云笙,她答道,“习惯了在王府,太久没出来了,不习惯。”

箫清绝不再多说,他来之前就把事情的前应后果了解了一遍,这件事情无解。

知道燕皇叔要去崤山,而且最近燕皇叔急于将手中的大权交付给那个人,可见燕皇叔真的打算好好的做一个闲散王爷了。

此一去崤山,他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楚云笙,或者是每年来京州朝谒之时,或者燕皇叔一家干脆就不来了,他相信这也是燕皇叔的作风。

“德敏啊,京州这么多好男儿,就没有一两个能够入你的眼?”

楚云笙在走神,箫清绝则是出神的望着她。这句话到底还是被他吞下去了,她现在心中惦念的只有一个人,现在提起来实在不好。

而且,即便是楚云笙真的看上了京州的公子,那有能够如何,即便是婚配,有燕王在呢,难道会委屈了楚云笙只身呆在京州。

他们有着相同的血脉,自然是不能在一起。他是想着将楚云笙留在京州这块地方,能时不时见一面,到底是他妄想了。

这次打猎,箫清绝只是想开解开解楚云笙的心结,也是燕王就要去往崤山,能多见一面是一面。至于打猎,不过就是一个噱头。

一路上,箫清绝都有一茬没一茬的在和楚云笙搭话,楚云笙开始没什么兴致,后来不知为何,一扫之前兴致厌厌的样子,开始和箫清绝皎交谈起来。

原来啊,是箫清绝无意间矢口说出了南秦地事情,楚云笙心念一转,打算从箫清绝这里打探出一些东西出来。

口子一旦被撕开了,接下来就一发不可收拾,虽说都是一些无太大紧要的事情,但楚云笙还是很认真的问,秦祁送来的信函不多,而且每一封都惜字如金,不过就是报平安之类,她早就听的厌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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