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裔摇了摇头,吴家摊底牌在她劫持期间,他们怎么会知道可能这仗就不打了了呢?这吴家突然多出来的银两,会不会是从纳尔金的生意中抽回来的?但如果吴家知道纳尔金准备和谈,那么吴家这些钱的来源就也许不是单单自己家从纳尔金抽回来的,可能还有纳尔金其他人的银子,如果里面有纳尔金人的银子,那这吴家可就有问题了。

“难道这吴家和纳尔金有什么牵扯?”商裔歪着头看着商祁。

商祁微笑道:“有这可能。所以皇上对这事非常重视,我这次回京,也是要跟皇上回禀这件事。”

这就难怪商祁不想让慕容飞知道了,吴家这举动如果没问题,那就不过是和慕容家的争斗,有问题那就是通敌叛国。

“可是这吴家也不会这么笨吧?明知道这样做会引起朝廷的注意和猜疑,这银子如果真和纳尔金有牵扯,岂不是引火上身?”商裔还是觉得吴家应该不会这么傻。

“裔儿,这银子如果是吴家的固然没问题;如果不是吴家的,把这么多银子安放在某个地方,还需要人手看管,有人看管就有纳尔金人来来去去查验,这泄露的风险岂不是更大。”商祁淡淡道:“倒是不如把银子存进和柜坊,纳尔金人把这些分散零存的凭证一拿,干净又没有后患。”

“还好当时限制了匿名存银的限额,否则这些狡猾的人还不知道会把黑银子拆成什么样子。”商裔扶额,转而又有点担心慕容飞:“哥,那四大世家和吴家产业相似,都和各国有着不少的往来,岂不是都有这种可能?”

“也不尽然,这吴家主要做的是丝绸生意,不算是民生必需,我朝对其管理并不是十分严格。而各国尤其是皇室所用的吴家丝绸极多,这就造成了吴家和各国王室往来比其它三个世家要密切。”商祁很难耐心的给商裔解释:“而林家以元唐漕运为主,虽然和各国路政达官显贵交往颇多,但相对说跟皇室牵扯不多;西门家都是农业营生,各国朝庭对着米粮作物管理甚严,就是他自家在各国的产出都未必能相互调剂。”

“那慕容家呢?”商裔追问道。

“慕容家,”商祁沉吟一下,叹了口气:“最麻烦的就是这慕容家,他们不以某一产业为重心,经营的都是以商为商的买卖,所以他们家也是最复杂。现在不说是元唐就是在其它各国,各国各行各业的产出,大宗的买卖基本都经由他家之手在各国间流通。”

商裔点头明白了,这慕容家说好听点做商业流通,不好听就是二道贩子的老巢?可就是这没有固定产业的慕容家,才真正是深不见底。没有强大的政治经济实力和人脉资源,各国皇室权贵,大小行业巨头怎么会甘心让慕容家雁过拔毛。

“哥,那你今天这其一其二一说,慕容飞对这其三虽然一时没琢磨出来,但想来很快就能反应过来了啊。”商裔冲口而出,又骤然收住:“你本意就是想让慕容家知晓起疑?”

“呵呵,裔儿聪明。”商祁赞许的点点头:“这可是慕容家自己琢磨出来的,并不是我说也不是皇上的意思。”

“万一这慕容家和吴家也有关联呢?”商裔迟疑了一下,她打心底里不希望慕容飞被吴家牵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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