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一次的社祭都是同一群完全不知道的人打交道。

次次都是如此,自然令赵若竹提不起兴趣了。

赵若竹顺手端着一侧桌面的一杯果酒,轻轻的抿了口,不过,大抵这一类的果酒,谈不上味道,只是以简单发酵后的多种各式各样的果汁混和而成。

这种果酒不容易喝醉,但种类好多,可能后面还掺杂了许许多多的乱七八糟的物品,最后喝着的感觉应该就与带着酒味的果汁相差无几,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赵若竹自然是不怎么乐意喝酒的,所以,在这群人中间,一直格格不入,因此,她常常喝的酒往往只是这一类过分清淡的类型。而在旁人看来,这位主母的妹妹,未免过于保守了,这样的做派往往会令人耻笑。

这便是每一次过来此地,与姐姐嬴素衣的聚会常常的场面,始终都是这样。

不过,赵若竹与她们完全不一样,她完全没有几乎进入里面的圈子,赵之洞与赵雯雯几人自然也根本就没有想着,主动去拉拢她的想法,根本就不想着她融入这个圈子里面。

似乎,这个人就是场上多余出来的,若不是有着主母妹妹这一层的关系在,社祭之中根本就不该存在这么一号人,自然也不乏有人打着将赵若竹驱逐的打算。

只不过,这样的做法,往往还没开始,就已经胎死腹中了。可不要小瞧了主母嬴素衣,她能够做上主母的位置,自然也不会是什么蠢人了。有的是办法,化解赵若竹的危机,而让赵若竹融入这个圈子,更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

而赵之洞与赵雯雯几人则被迫做了嬴素衣的帮手,要他们负责主动接洽性格清冷的赵若竹。

自然……在嬴素衣的想法之中,她只当这个好妹妹是与她一样清冷的性子,才不喜欢接触外人。

不过,这也没关系,有她这个姐姐照应着,断不会让妹妹吃了亏。

不过,在赵若竹看来,她们就如同是自古以来,流淌着的泾河与渭河,即便一直距离非常近,却始终没有得到交汇的机会,没有半点的联系。

赵若竹安然的靠着席间的垫子,坐了下来,可惜,这番大兄没有跟过来,不然,以他的胃口,必然很享受这样的大场面的宴席。

不过,赵子期也清楚这些人不欢迎自己,自从上一次陪同赵若竹过来后,这回如何劝说也不来了。以赵子期自己的解释,就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对于这么一个没有骨气的兄长,赵若竹也是十分的无奈,她还不清楚自己的血脉来源。自然也看不懂嬴素衣对赵子期隐隐的排斥态度。

就在这个时候,湖泊边的莲蓬下,赵若竹仰躺在宽大的荷叶上面,事实上,这是一种类似荷叶形状的椅子,不过,刻画的惟妙惟肖,几乎没有一点的破绽。

赵若竹此刻正一边喝着酒,一边潇潇洒洒的晒着洁白的大腿,一副洒脱十足的样子,完全不在乎。反正这里也没有人乐意和她打交道,赵若竹自己也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索性自己也乐得清闲了。

“大家都过来吧,枝夏、夕照时过,是时候开饭了。”

最后,日头横移的时分,下仆这时候才过,呼唤客人们去用餐,她才悠悠的自荷叶面爬了起来,只是匆匆披了方在一旁的外衣,便懒懒散散的朝着大殿之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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