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圣恩还是秋天,但相隔一千多公里的泛海已经下起雪来。

荒无人烟的土坡上慢慢地铺上片片雪花作妆点,一片黄一片白,偶尔露出的小草也接近灰褐,毫无生气的感觉,所幸雪不大,否则在土坡上行走的一人一猫将更加前进困难。

“这是什么鬼地方,没人就算了,连个网络信号都没有,要不就可以叫人来接我们了。”

发出不满之言的是在地上努力维持优雅高贵气质的猫。

它是一只暹罗猫,有着通体雪白的毛发,最特别之处是一对非常灵动的一蓝一黄的鸳鸯眼。

梁歌见她冷得直发抖,将手中的剑放在身后,弯身把她捞起来,安置在自己的胸前。

妙理总算感觉到热乎一点了,但她有着妖族的骄傲:“把我放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梁歌有点无奈:“大小姐,按你这样走下去,我们半天也走不出这片荒地。”

“好吧,那我就准许你把我抱起来,为了表示奖励,回去以后我把我最喜欢的猫粮送一袋给你。”妙理不是一只爱欠人情的猫。

就算是暗恋对象的人情也一样。

梁歌的手一抖,还好没把妙理扔下地:“你留着自己吃吧。”

他没有吃猫粮的喜好,但是妙理总爱给他塞猫粮。

要他啃猫粮,他真的想喊一句“臣妾做不到啊”。

妙理的脸靠在他的小臂上:“你不爱吃成品,那下次我给你现做。”

看在他这么努力的份上,猫主子就勉为其难地下厨了。

梁歌有点无奈。

雪越下越大,他看到土坡上有个窑洞连忙和妙理说:“你看这里刚好有个地方,我们进里面躲一下风雪,等雪停了再走。”

“行,雪这么大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妙理说。

猫妖就是这点不好,非常怕冷,她刚才都直打哆嗦了。

梁歌加快步伐,三步作两步把妙理抱到窑洞里。

窑洞很狭窄,里面放了一张桌子,洞口有一张同样破烂的椅子,就这样已经占去了窑洞一半的地方。

妙理从梁歌怀里跳下来:“为什么会有一个孤零零的窑洞,而且也看不出是做什么的。”

梁歌拍落头发和衣服上的雪花:“管他是做什么的,我们只不过来这里避风雪而已。”

妙理在窑洞里走来走去,嘻嘻地嗅着桌脚的气息:“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梁歌和她搭档这么久,十分信任她的预感。

俗话说“猫有九条命”,这不是猫天生好运,而是它们对未来有强烈的预感。

梁歌和妙理曾经靠着这种预感躲过了不少灾祸。

“要不我们走吧。”梁歌看着昏暗的窑洞,心里生出几分警惕。

妙理说:“好。”

他们刚想走出窑洞,突然一个黄色的身影闪过,朝着妙理头上袭去。

这身影看似一只四足动物,但因为他的动作极快,妙理根本看不清它的样子,甚至来不及反应,就惨叫着滚到一边,重重地撞到桌角上。

“妙理!”梁歌拔出剑,奔到妙理身边。

“我没事,你先去料理那个东西。”妙理痛得紧咬牙齿丝丝作气,胸腹上三道爪痕汩汩地流出鲜血,把雪白的毛发染得通红。

梁歌从背包里掏出随身带着的伤药给妙理,转身去找那个伤了妙理的东西。

但那个东西伤了妙理以后,就隐匿不见了。

梁歌拿出符篆,口中念诀,符篆随着法诀缓缓升起,分散开来立在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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