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故事就是这样!”黑罗一拍大腿从台阶上站了起来。

这些往事,琪月从未向花心念提过只字,花心念对他是既心疼又心痛。

“原来他承受了那么多的苦痛……”

“原来他的心里也曾住过别人……”

花心念神情恍惚的望着地面,嘴里重复嘀咕着这两句话。

“哈!你倒是挺守信的嘛,答应我不生气,果真就不生气。”本还担心花心念听完琪月的情史,会大哭大闹,但是看此时花心念的情绪平和,黑罗这心里立马松快了。

一句话也没说,花心念异常的安静,转身回房去了。

黑罗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他一手插着腰,笑嘻嘻的向花心念挥手说再见。

白魄气鼓鼓的瞪着两只大眼珠子瞅他半天了,突然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臭着脸道:“还好意思说自己最懂女人女人不说话,才是真的麻烦!”

“我……唉!那现在可怎么办啊”黑罗不知道所措的挠着脑袋。

“还能怎么办,只好二爷他自求多福了。”白魄撇着嘴将两手一摊,耸了耸肩。

第二日清晨。

桌上摆满了色味俱佳的菜肴,都是清溪亲自下厨做的。

大家闻着香味就来了,纷纷入座。

琪月拿起筷子又放下,看了一圈,道:“此时,第一个出现的不应该是念儿吗,如今怎么还没有来”

“二爷,您忘了,心念有两大爱好,一是吃,二是睡。”黑罗一边和小桃子抢着盘中的鸡腿,一边唾沫星子满天飞的说道:“现在一定还在赖床。”

琪月笑吟吟的微微颔首,不过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哪里不妥,道:“你们先吃吧,我去看看。”

“我随你一起。”横殇放下碗筷跟了上去,其实是为了故意躲开宫主。

轻轻推开门,瞧见花心念满头大汗的在床上打坐,身体颤抖的厉害,似乎是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

琪月与横殇跨着大步冲了进去。

蹲在床边,琪月心疼的唤了一声:“念儿。”

但是没有得到回应。

又轻拍了一下花心念的肩,花心念突然睁开了眼睛,紧接着伸出一只长着尖长指甲的手,紧紧扼住了琪月的脖子。

此时,琪月已经忘记反抗,惊愕的望着眼前的花心念,她的样子十分恐怖:双瞳赤红,嘴唇呈褐红色,两排牙齿全都像染了血一样红。

见状,横殇一扇子打晕了花心念。

横殇把花心念放倒在床上,搀起琪月,瞧了瞧他脖子上被戳出来的血洞,关心道:“你怎么样”

此时肉体的疼痛已经不重要,琪月愁眉不展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盯着花心念,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定是体内妖力又在作怪。”横殇道。

又道:“据我观察,每当丫头极其愤怒或者遇到危险的时候,体内的妖王之力就会涌动,妖性随之发作。”

“可她之前也发作过,并不是这样?”泪水打湿了睫毛,琪月恨不得能够替花心念承受她一切的痛苦。

“这……”

横殇回想起那日在归无处酒馆时,他曾亲眼目睹掌柜往花心念的酒里滴了一滴黑色的不明液体,当时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来他明白了。就是那滴液体使得花心念体内的妖力发作的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凶。

在心中经过一番分析后,横殇似乎猜出了那个掌柜的真实身份,却又刻意向琪月隐瞒。

一向处事冷静的横殇露出了罕见担忧,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缘故,不过依我看来此事不妙。或许是她体内的妖王之力越来越强,靠丫头自身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压制它了。”

“倘若妖性发作的越来越频繁,妖王之力就会逐渐占据她的身体,到时候丫头就会身不由主,神志不清,六亲不认,凶狠无情。”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横殇似乎已经看到了花心念未来的样子,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琪月道:“怪不得方才念儿会连我也要置于死地,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平日里坐镇于逍遥殿上,面对各种棘手的事务,总能从容解决。可一旦遇到与花心念有关的事情,琪月就会不由自主的乱了心神。

双手一摊,横殇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道:“尚未想到根治之法,如今只好尽量让她少发作,还可拖延些时间。”

沉寂片刻,横殇道:“这次丫头妖性发作,我想与你脱不了干系。”

“老实说,你与那个清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想到横殇会突然问到这件事情,一时之间琪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横殇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

“不过,你要记得曾经随我起的誓,宁负天下不可负她,别让她伤了心,找个机会向她解释一下。”

言罢,横殇很识趣的走了,留给了他们二人独处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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