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是太不仗义了,在长安城殿下想方设法救她,她来了邛玉关心情不好,殿下费尽心思安抚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殿下从不曾如此用心地对待一位女子,除了先皇后。可公主竟然不告而别,还给大家下药,抛下殿下自己走了,文房替殿下感到愤愤不平。

永安王是一个很少生气的人,他为人洒脱,心胸旷达,行事落拓不羁,一派光风霁月。然而一向温和从容的永安王今天却发了很大火,当众对几个护卫用了重刑。

魏仁斌、公冶筹、薛般、李瑜、李瑾匆匆赶来灭火,一群人围坐在永安王身旁,却不知如何开口。在长安八俊看来,永安王虽然表面上疏狂闲散,却是极有谋略和主见之人。这些年一直韬光养晦,暗中筹划,正是因为凡事胸有成竹才能气定神闲。但没想到在感情一事上却另有一番执念,感情经历颇为曲折。

魏仁斌是爆炭性格,率先生气地嚷道,“不就是个女人吗?我陪你去把她追回来。”

紧接着明瑾郡主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小皇叔千万别责怪玉茗姐姐,我想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你小皇叔不是为了她不辞而别生气,是在生气为何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后,玉茗公主依然不肯信任他。”薛般对李瑾说道。

“就是,都是这个玉茗公主不好。她宁愿去问素未谋面的剑南节度使借兵,向忠奸不辨的上官太师求助,等害过他父母且手无实权的皇帝派兵,也不肯去信任这两个月来一直保护她离京,照顾她起居,帮她探听消息,陪她四处散心的殿下。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殿下并未有意向她隐瞒一些事,玉茗公主应当对殿下的实力有所了解,但她一直视若无睹,最后抛下殿下不告而别。况且她到底明不明殿下这样为了帮助她而暴露自己的实力,对殿下是多么的不利。难道殿下真是这样令人难以取信之人?”公冶筹在一旁说道。

听完公冶筹的一席话,一瞬间李泽渊周身的气场突然变得凌厉,屋内的气氛顿时压抑到了极点,众人又再一次陷入尴尬的沉默。

李瑜不满地对公冶筹说道:“你到底是来安慰别人的,还是来火上浇油的?”

公冶筹朝众人眨眨眼睛:“我们还是出去吧~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几个人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想着留他一个人独自想想或许会好些,随即鱼贯而出。

李泽盛盯着桌上的那一张信纸,眉头微皱,脑中有关她的点点滴滴在不断闪现。她的冷漠、她的拒绝、她的避让、还有昨晚她突然开口的‘道谢’,令他的心隐隐作痛。

想起她惶恐的神情,无助的眼神,近半年来的遭遇的一系列变故,亲人身陷危险,知道父母死于非命的真相,知道自己的师尊和师兄的背叛,想到她小小年纪承受这么大的打击,他又不免心软。她这样排斥他,终究是有缘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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