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争一路飞奔,眨眼便逃出了赤血门。

尽管没有察觉到朱赤峰追来的迹象,陆争还是不敢大意,顺着前方一路疾行。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

胸口的沉闷感愈发强烈,让陆争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呼...呼...”

沉重的喘息声在黑夜山林间格外分明。

陆争这会儿才有时间查探自己的伤势,低头一看,胸前的衣裳赫然已经碎裂,漏出里面银白色的蚕丝银甲,其上有一道深深的掌印。在掌印周身,一根根蚕丝竟是已然断裂,显得残破不堪。

陆争不由得一阵庆幸,朱赤峰的突袭着实在陆争的意料之外,若是没有这件内甲护身,今天肯定就栽了。

“唉,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内甲。”

陆争有些惋惜,极品内甲向来是可遇不可求,能挡住朱赤峰全力一击,此甲之坚韧可见一斑。

胸口这道掌印有内甲相护,倒是没有伤到陆争。

反而是其仓促间的第二掌,让陆争很是不好受。为了借助其反震之力,陆争可是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掌。

想起接下来的事,陆争又有些头疼。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明明隐藏的很好啊,为什么朱赤峰会起疑心?”

若是就此放弃,陆争又不甘心。轻叹一声,索性便不再想它,反正没有让朱赤峰当场捉住,自己用的崩山拳也是第一次在朱赤峰面前展现。没有证据,朱赤峰也不能肯定自己的身份有问题。

想罢,陆争便收起思绪,找了棵树,盘腿坐下,开始运功疗伤。

......

另一边。

朱赤峰纵身飞跃,很快就来到陆争房前。

房内灯火已熄,没有一点动静。

朱赤峰站在房门前,一脸淡漠,心思却有些复杂。

一方面希望陆争不在里面,那样便能确认方才的黑衣人就是陆争。而另一方面,又不希望那黑衣人就是陆争。

经过上回几位长老逼宫一事,尽管双方都是装作没发生过一般,可嫌隙已生,又岂是那么轻易就能放下的。

加之朱云天伤势未愈,至今仍是昏迷不醒,即便请弱水教出手治疗,那也需要些时日。

至于朱平峦......

“唉...”朱赤峰轻叹一声,偌大的赤血门一时竟是无人可用。

陆争年纪轻轻,实力已是和几位长老相当,朱赤峰实在不愿看到赤血门又要失去一大助力。

终究是枭雄心性,纠结只是一瞬,朱赤峰很快便晃过神来。

其眼中杀意一闪,冲着房内沉声喊道:“陆长老在吗?”

见房内毫无动静,又重复了一句。

“陆长老可在房内?”

过了几息,依然是没反应。

“呵呵呵。”朱赤峰嘴角扬起一丝森然的冷笑。

“陆争,好你个陆争!”

朱赤峰心绪剧烈起伏着,一边冷笑着,一边向房内走去。

“吱...砰...”

房门被粗暴的推开。

“嗯...”

朱赤峰一皱眉,好大的酒气。

陆争走得匆忙,桌上的酒菜还没有收拾,显得有些狼藉。

朱赤峰颦着眉,往屋里走去。

“嗯!有人!”

今晚的月光不是很亮,可依然能看出床上是一个人身的轮廓。由于盖着被子,加上其背身朝外,倒是看不清面庞。

“呼。”朱赤峰暗松了口气,脸上怒容渐渐消散,“原来是喝醉了,怪不得叫不醒。只是,如果那黑衣人不是陆争,又会是谁呢?”

朱赤峰一时也是没有头绪,确认了陆争还在房内,便不再多留,转身离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时间渐至清晨。

天色已经明亮。

待陆争回到房间时,其内已是空无一人。

“看来朱平峦应该是自己回去了。”

陆争伸了个懒腰,这一晚又是受伤又是逃命的,已是有些精疲力尽,“啊...好累,先好好睡一觉吧。”

床上满是酒气,但是疲惫的陆争也是顾不了这么多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两日后。

这两天倒是过的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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