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玖溪猛然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莫孑,良久才重新坐了下去,慢慢消化了这个巨大的信息量,莫孑接着在地面上写道:“扶桑族的人在当初主子出生时,就已经有了动作,使主子成功占据了这具身体,但是大祭司不想扶桑族重新沦为欲望的工具,就暗中使了手脚,让他们误认为自己的计划失败,这才有了这些年来的平静。”
当初扶桑族人察觉自己植入灵魂失败,在大祭司的引导下,将鲤荷错认为自己要找的神女,没有办法,只能将鲤荷送回到青阳教里,还在棺材上下了密咒来保证魂魄不会消散。大祭司也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也对鲤荷的魂魄做了手脚,让鲤荷有了一部分柳玖溪的记忆,误认为自己其实是穿越来的。而一旦扶桑族想要将鲤荷的魂魄植入到柳玖溪体内,在鲤荷的刺激下,柳玖溪也会想起来相关的事情。
“我做梦时,梦见了大祭司,他领着我看了一遍当年的事情经过。”莫孑轻声说道,“还有鬼医药误归,他其实跟扶桑族也有关系,当初就是受到了扶桑族的指示,这才来找主子,对主子下手,唤醒了,将鲤荷的魂魄植入到了主子体内。”
柳玖溪看的浑身发凉,只想骂一句这群疯子。莫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柳玖溪煞白的脸色,依旧在慢慢的写着,手指似乎有千斤重,每一笔每一划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在梦里大祭司还告诉我了这个。”莫孑指了指地上的字,很长一句话,“他原先的打算是让扶桑族亲手毁了自己的希望,然后在主子的反扑中迎来扶桑族早就应该有的结局毁灭。”
柳玖溪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接着看莫孑写出来的东西,莫孑写道:“主子身上的寒毒也是扶桑族算计着中的,目的是为了给神女培养身体。而青阳教的鬼医药误归也跟扶桑族有所勾结,当初会去给主子看病,并不仅仅是因为药误机的请求,更多的是因为扶桑族觉得主子的身体已经成熟了,可以进行灵魂植入了。”
“他们做了。”柳玖溪微不可闻的声音从嘴唇缝隙里溜了出来,所以后来她才会突然见到鲤荷,并一步步的落入到他们早已经挖好的大坑里。
莫孑点点头,伸手握住了柳玖溪的手,“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说明身份,柳玖溪是不会再被那群人弄去搞什么奇奇怪怪的祭祀,但是会逼着柳玖溪做一些比较危险的事情解除诅咒。
扶桑族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只是为了诅咒,由此可以看出来诅咒是有多么的可怕,莫孑不想要柳玖溪以身犯险,但是却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解决问题。
柳玖溪将莫孑从地上拉起来,说道:“大祭司失踪了,他们出去找了但是没有找到。”
如果说这里还有谁是比较正常的话,那么就剩下了大祭司。柳玖溪越想越头痛,不知道该怎么办,尤其是自己身体里还有一个原主。不知道事实之前她还可以理直气壮的骂鲤荷,但现在柳玖溪忍不住骂扶桑族。
秦桑在忧渐河边等的心焦,眼看着天色黑了而莫刹还是没有一点踪影,心里就有些担心,在河边走来走去的,莫念溪被她影响的也开始烦忧起来。
就在秦桑忍不住去找人时,莫刹终于回来了,只是身影略显狼狈,秦桑连忙迎上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刹摇摇头,说道:“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赶路走的比较急。”他回来的有些晚,路上正碰上那些彼岸花钻出地面摇曳生姿,想起来上一次遇到的情况,莫刹不敢大意,只好一路狂奔。
秦桑见莫刹的确没有什么问题,就转而问道:“有没有发现是出了什么事情?”
莫念溪也凑了过来,听着莫刹解释,莫刹说道:“是月琴国的人跟扶桑族起了冲突,另外还有一个人混进丁零山了。”
“谁?”秦桑看莫刹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立即明白这人怕是跟自己有些关系。
“萌画。”莫刹说道,眼里有些困惑不解,他们跟秦越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对萌画的情况也不甚了解,秦桑只知道在自己诈死之前,萌画还跟秦越甚是恩爱。
他们并不知道后来萌画被打入冷宫的事情,此刻听到萌画的消息,心里不由得怀疑秦越是否也插手了扶桑族的事情,而搞笑的是,秦越还真的是派了人来。
秦桑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没有想到当初他们偶然间进入的一个小村子,现在竟然成了风暴中心,不知道柳玖溪现在怎么样了。
莫刹将秦桑搂进怀里,像是要分担秦桑内心的惶恐不安一样。莫刹没有告诉秦桑的是,他从头到尾围观了萌画跟大祭司的争斗,亲眼看着萌画自杀身亡,也看着大祭司在幻境里发疯。
莫刹也察觉出不对劲来,按理说当时的自己是进入到了幻境里,但是却没有受到幻境影响,甚至这两人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这让莫刹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怀疑,尤其是后来他出阵的时间比较晚,外面已经有些彼岸花出现了,他也没有避过去碰到了花瓣,只是那些话并没有攻击他,只是懒洋洋的抖动了一下。
莫刹抓了一只飞鸟扔向了彼岸花,只见彼岸花像上一次一样直接将飞禽吞噬。莫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差异,但是不管如何,这种疑问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他有种直觉,这牵扯到另外一件尘封的秘密,他宁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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