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有令,娄昭君葬礼期间张忘自己自然不能离开皇宫,只能住在宫中料理太后的丧事,不过张忘在宫中一连住了十余日,倒不是一直自己一个人孤枕寒衾,每到临近半夜时分,他的房门处总会传来一阵阵细微的响动。
毕竟这些日子,高湛日日沉迷野花,和其他的嫔妃一样,高湛已经好久没有去她的寝宫中了,好不容易张忘这几天日日住在宫中,自然不能浪费资源。
娄昭君身为北齐的太后,丧礼自然不会短短十余天就结束,不过在这十几天里主要的工作也已经忙活完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封地较为遥远的藩王,还没有赶到都城吊唁,比如远在青州的高淹。
另有一些则是根本不敢会邺城的,比如如今在冀州的平秦王高归彦。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自己在朝中的“盟友”竟然一个接着一个死了个干净,就连李湘这个秘密的消息来源也断了联系。
如此种种,不由的不让他担心朝廷是不是要对他动手,此刻的他不但不敢进京吊唁,反而是令人将冀州城墙的高度再次加高了一大截,如此也让张忘罗织他的罪名容易了许多。
至于娄昭君的棺椁也已经转移到了北齐的皇家寺庙大庄严寺中暂时停灵,等待入土为安。
时间到了这个时候,张忘的工作其实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在跟高湛告辞之后,便离开了宫城。
张忘刚刚离开皇宫,迎头便撞见一顶规格极高的轿子冲着宫城而来,张忘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也知道坐这种规格轿子的定然是大齐的一位王爷。
张忘虽然没有停下脚步,然而却也是往轿子的一旁走了几步,避开了轿子的正面,然而这这顶轿子在和张忘走到一条直线上之时却是突然听了下来。
“张常侍!”略显一些冷清的声音从轿中传了出来,张忘顺着已经掀开的轿帘一看,里面赫然竟是赵郡王高睿。
“见过郡王。”张忘立即躬身行礼道。
然而张忘行完礼,却是迟迟没有等到高睿的回应,张忘抬头一看只见高睿正在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中。
看到高睿的这一表情,张忘心中也是一阵犯冷,高睿如今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说不上友好。
“不知郡王有何见教,张忘轻声问道。”
高睿现在看自己不顺眼,张忘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若是说起来,高睿的性格有点类似后世比较知名的兰陵王高长恭,可以说两人都对北齐的政权保持着十分的忠贞,甚至将国事看做自己的事。
张忘最近的一些所作所为虽然没有动摇北齐的国本,然而光光是夜宿宫廷和给皇帝进献妓女这两项,就足以让高睿将张忘放在奸佞小人的位置上。
而且张忘知道,虽然高湛不理朝政,然而和他儿子高纬不一样,知道谁能杀,谁不能杀,特别是对于能够领兵打仗的军中将领而言,更是十分宽容,现阶段想要整到明显没有和高归彦一样过线的高睿难度十分大。
“禁中乃是帝后之所居,外臣留宿宫中不好。”张忘既然问出了口,高睿倒是没有继续装哑巴冲着张忘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便将轿帘放了下来。
“臣谨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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