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张大胆和王宝仔两人带头领着一帮人走了进来。众人进来后向张风年和黄月先后行了礼。
“什么事情?”黄月开口问道。
张大胆抱拳道:“回教头,今早我们和官差还有海防的卫兵清扫现场一共发现了八十具海盗尸体,还有咱们自己弟兄的二十五具尸首。另外那大船上值钱的财货都被海盗给带走了,只留下了一艘空船以及昨夜缴获的八艘小船。”
黄月沉吟了片刻道:“海盗的尸首就地挖坑集体掩埋,至于死去的弟兄们立即通知他们的家人来认领尸身,无人认领的准备好棺椁在校场后的树林中立碑安葬。所有牺牲弟兄们的下葬费由团练的集体银子出。那些因公战死的弟兄们的家人要好生安慰。过些时日我会派人每家每户逐一悼念,额外再补些抚恤银子。至于缴获来的海盗战船和八艘小船全部交给海防卫兵让他们处置吧。张大人觉得如此安置可行否?”
张风年笑道:“黄兄弟安排甚为妥当,就这么办再好不过了。”
安排完张大胆等人之后,张风年跟着开口道:“这海盗的事解决了,那五个私通海盗的村民还有整个石头村该如何处置,不知黄兄弟可有高见?”
黄月摇头道:“这些百姓和海盗私下交易也是为了淘换些银子,并没有真正的成为海盗烧杀抢掠,惩戒一番即可不必太过严苛。但在下以为要根除海盗之患光是打打杀杀虽能有一时之效,却不是长久之计。”
“那黄兄弟的意思该当如何?”张风年好奇问道。
黄月皱眉道:“在下这段时间一直在那海边的渔村中也和许多渔民有过交道,从那些渔民口中得知了不少隐情。在下以为海盗之所以猖獗,一来这海边的渔村太过贫瘠百姓仅能靠打渔维持生计,旦遇灾年人祸便没了生计逼不得已入寇为匪。二来苛政伤民,百姓宁可将粮米油盐卖给海盗也不愿拿到市集上兜售,就是为了躲避各种杂税。倘若官府能将海边渔村的村民迁出一部分安置到内地并给予土地令其有田可种,同时免去苛捐杂税。如此百姓安居又怎会冒着杀头的风险去做海盗或是和海盗私通。”
张风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两人又聊了许久张风年才起身告辞。
又过了两天,张风年请黄月在自己府上做客。两人因经常在一起饮酒谈话,故而黄月也习以为常了。酒过三杯,张风年略带腼腆的口吻道:“黄兄弟有情有义、有勇有谋,张某真是相见恨晚。今日请黄兄弟来有两件事,一件大事、一件小事。”
黄月一听笑道:“哦!大事是什么事?”
张风年摇头道:“大事黄兄弟你马上便知,先说小事。张某年过四旬只此一子,可犬子放荡不羁、缺少管教,张某恨其不争却又不知如何管教。昨日犬子曾说对黄兄弟你十分敬佩,愿能向黄兄弟拜师求学。犬子的这番想法我也颇为欣慰,想有黄兄弟亲自教导,犬子定能脱胎换骨。因此今日恳请黄兄弟能收犬子为徒,以全我父子二人的心愿。”张风年说完,一旁的张念国早已端起茶碗跪在了黄月面前。
黄月先是一愣而后眉头微皱了起来:“张公子机智聪慧从文做官才是正途,打熬气力无论武功再高终究不过一介匹夫罢了。”黄月说完就要扶张念国起来。
可谁知张念国扑通一声直接把头磕在了地砖上:“师傅若不收弟子,弟子便长跪不起。”
张风年也跟着道:“犬子虽顽劣但本性为善,且性情锲而不舍若能的好生调教相信定有出人头地之日,还望黄兄弟能施以援手收下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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