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殿内。

皇帝送走了萧清梧以后,颜色愈发的冷肃。

他单手支着头,揉着眉心。

这一幕被侍立在一旁的魏秋看在眼里,凭着跟随了皇帝几十年的经验,他便知道皇帝这是还在为朝霞的事气着。

他试探着开口问道,“圣上可是还烦心着”

皇帝闭目揉着眉心,淡淡地嗯了声。

魏秋默然,心中也早已有了计较。

自家的姐妹反倒偏帮着外人,就算再怎么有理,那也是只能证明这姐妹之情实在淡泊。

更何况这被排除在姐妹之外的孩子还是皇帝最心爱的孩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是如何英明的皇帝也难轻断自家的家务事。

“宁国公那边便赏赐些东西下去,让陆家闭嘴。”

皇帝低声吩咐道。

魏秋应声。

他想了想,又道,“朝歌公主毕竟如今恢复得差不多了,是不是也该有人给教书习字了”

“的确,”皇帝睁开了眼,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似的,“朝月几个如今是在跟着谁学习”

魏秋回道,“是子徐先生,”他顿了顿,看着有些犹豫地道,“但若是直接让朝歌公主和姐妹们一道,怕是跟不上的。”

“也是,”皇帝看向魏秋,“你可有什么好的人选”

魏秋低眉顺目,道,“奴才也没有什么很好的人选,只是觉得,凤衍大人既然已经教授公主剑术,不如也连着余下的东西一并教了。”

皇帝闻言轻叩着桌面,半晌,才道,“也好,凤衍是个文武全才的人,就是教也无碍,教习朝歌也算合宜,便拟旨下去吧。”

魏秋躬身应是。

……

虽皇帝与宁国公府有意弹压此事,但在安宓公主的游园宴上出了这么一件事,又有那么多贵女在场,这消息自然也是瞒不住。没过多久的功夫,朝歌公主痛打宁国公府陆瑾瑶的消息便几乎是传遍了整个帝京。

明面上没人在讨论什么,但在帝京这不大的圈子里,消息早已传开,并被引为小姐夫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朝歌公主倒是烈性,看来以后我们可要少到人家面前招惹。”

“可不是,非但烈性,人家的身份也是尊贵无匹,瞧瞧那宁国公家的陆小姐,招惹到这位公主跟前,就是吃了亏,那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喽。”

“不过圣上还真是偏疼这位公主的很,”一位小姐掩唇道,“我听说啊,连去圣上跟前告状的朝霞公主都受了责罚呢。”

一旁的小姐们发出一声惊呼。

“这也的确是奇,第一次见告状也会受罚的。”

一个小姐嗤笑出声,“这哪里是疼女儿呀,倒像是供了个祖宗。”

这话却是有些失敬了。

小姐们不敢应声,但心底也是暗暗赞同。

正从这间雅间面前走过的萧清梧听着这些关于她的谈论,反倒笑了笑。

跟在一旁的湘灵却是有些气不过,看着她一副要冲进去和那些人理论的架势,萧清梧拉住了湘灵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今天她们是乔装打扮出来的,自然不想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萧清梧和湘灵走进了一间雅室之中。

“小姐要点些什么”那引着她进了雅间的店员开口问道。

萧清梧道,“听说你们这里新来了一个厨子,可会做枇杷膏”

店小二的眼神瞬间凝肃起来了,他又开口道,“做是自然会做,就是口味偏甜。”

“那便算了,”萧清梧接着道,“我牙口不好,吃不得太甜。”

小二直起身来,道,“还请小姐稍等,我家主人马上便到。”

萧清梧颔首。

琉璃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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