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些条件一个都达不到,春花这辈子都不要想过好日子了。
哥,你说的很对,我也放不下她,一回到家,路过她家门口,我就不好受,一看见她娘,我很想问问春花来了没有,但是,又怕她娘伤心,不敢问。倒是她妹妹,我问过几次,她妹妹说,没有来过,至从那次去过咱家以后,这也快小半年了吧?
说真的,我真是后悔啊,我后悔没有娶了她,让她过这种日子,我带她跑了就好了。
哥,你要是真带她跑了,我怎么办啊?
怎么,我们俩个人私奔是不是还要带上你啊?春生乐了,这个傻子妹妹,想一出是一出的,有时,真让人哭笑不得。
哥,不是的,你们都走了,这俩个家里不都乱套了吗?我在家多麻烦啊!
行了,行了,都想多了,走到哪是哪吧,你快下来,我坐一会后座,你带我一会。要出汗了!
到了师傅家门口,师傅和师母早早的吃完了饭,坐在屋里等他们兄妹俩呢!
师母看春生他们俩个从洋车子上解下一个口袋,就知道又是春生娘给带来什么东西了。上次春生娘说了,他们这个店里忙,到了没事的时候,她会蒸些豆腐白菜粉条馍和豆馅的馍让春生带来。
春生拎着东西进了屋,春燕拿出几个筐子,把白面馍和菜馍还有豆馅的馍分别放在各个筐子里,最后,从自己的一个小布包里拿出一个罐头瓶子,递给师母。
春燕,这里面装的什么啊?
师母,你忘记了,你那天说想吃香椿芽,俺家里有一个大大的香椿树,一到春天,俺哥就上到树叉上,用个镰刀把它那些嫩芽都够下来,俺娘一腌一小缸,一吃吃一年,回家,我一看,还有那么多呢,我就给您装了一瓶子回来,俺哥不知道呢!
那您娘知道不?师母问春燕。
俺娘一说给您装的,忙着帮俺找瓶子,她还说了,吃完了再拿,家里还有呢?自己家树上长的,到了来年春天,长出新的来,俺再给您带点新鲜的吃,放点鸡蛋好吃的很。
你这孩子,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是给记心里了!我就是喜欢这个香椿的味。
等春生兄妹俩个都忙完了,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师母把他们都叫到身边来。
昨天晚上,那个李医生又来了,说是去你们家里了,这事你娘说了没有。
说了,说了,俺娘说不同意。我把你给我说了,俺娘听了一百个不同意。春燕告诉师母。
不同意就好,我就怕你娘一高兴,听说是个城里人,还有工作,是个医生院长什么的,再给答应下来,那我就没办法了。
师母,你放心,无论他家多么好,我娘是轻易不会答应的,她得打听了后,才能说行不行。昨天去,那个李医生还带去了两千块钱,还装了一箱子东西,这不,俺把她拿的那些东西都记下来了,到了中午的时候,俺和俺哥去百货大楼看下去,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她再来,把钱给她,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师母看过纸上写的东西,又把纸递给师傅。师傅看了冷笑一声,什么玩意啊,她这次去肯定是瞒着她男人去的,她想用东西把你们哄住,我看了,这些东西得有两百块钱左右的,要是一般人家,收就收下了,以后成不成管那呢,反正是你们家自己带来的。但是你娘这个人有自尊,看事明白,行,孩子,中午你们就到百货大楼上好好看看去,这东西值一百,咱给她一百二,一百五,不能让他们小瞧我们!
师母点了点头说,就是的,哪有这样办事的,不吭不响的自己去了,你找个中间人去也行啊?有这么着急办事的吗?
中午,春生带着妹妹,到了百货大楼一看东西,问了下价格,最后算出来的,176块5毛钱,回去给师傅说了,师傅说,你看着办吧,可多不可少就行了。
真没想到,到了下午,李医生又来了,还带着自己儿子来的。春燕看到了,也没什么表情,坐下忙自己手头上的活,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从心里烦这个女人。春生比春燕大些,比她有度量,也只是微笑着点了下头。
她径直走到春燕跟前,拿起春燕做的活,开始夸了起来:哟,这闺女真行,这才学多久,都能自己做活了,好好学,以后啊,俺给你出钱买个门面,你自己当掌柜的。
春燕烦了:什么人啊,自己还没出师呢,说这种话,还另立门户,你让师傅他们怎么想,我还要不要在人家这里学啊?
春燕一把夺过来:不好意思,这裤子做的不好,我拆了它,说完,拿起一把针锥就要拆。
春生看的明白,她哪是拆啊,那是在打那个李医生的脸,嫌她多说话了。
拿过来,春燕,我来拆吧,这里光线好!春生把裤子拿走了。
李医生一脸干笑,僵在那里。
李医生,你过来喝茶!师母不失时机的给了李医生一个台阶下。
倒是李医生的儿子不动声色的看着春燕,这小伙子边看,心里边想,这个姑娘是长的漂亮,她要是知道我有病,她能愿意跟我吗?
春生站起身来,拿出两百块钱,放到李医生面前。
你这孩子,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钱做什么!
春生把钱又往里放了下,李姨啊,你去俺家的事,昨天俺娘也说了,东西呢,带来带去的也不方便,俺刚到百货大楼上看过了,那些东西的价格,这就是昨天那些东西的钱,只会多不会少,谢谢您看得起俺妹妹,但是,俺妹妹不同意,就是这些。
孩子,是我拿钱拿东西少了,还是俺孩子长难看?
春生看了看那小伙子,也有一米八左右的个子,长的也算得上英俊,皮肤也白净。春生笑了,婶子,不是那样的,你说的都不对,俺就这么一个妹妹,她不同意的事,我们绝不勉强她。
孩子,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李医生有点急了。
妮啊,人我也带来了,你们去外面走走,拉个呱,话还没说一句呢,怎么说不行就不行呢?你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了?
春燕早就猜到她会这么问。
春燕站起来:你不要到处乱想了,我们刚到这里来,也和外面的人不认识。这和任何人没有关系,是我不愿意,我有对像了,只是没有给师母和师傅说罢了。
师母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刚才还怕他们两个说漏嘴了,把那小伙子有病的事说出来是她说的。
妮啊,在农村能有什么好家庭的,到了俺家,俺们住的是楼房,干净着呢,还是一个小院子,以后就给你们小俩口住了,想住一楼住一楼,想住二楼住二楼,我和他爸就住在医院里。你也不用工作,想开店就开店,想玩就玩,咱家里不少你吃的,也不少你穿的!
春燕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师母,师母看了看春燕,打开信封,里面是一个军人的相片,穿着一身军装英俊帅气,师母看了,这个人,是哪个?
师母,这就是俺给你说的,俺谈的对像,他到新疆当兵去了,过两年就回来了,你看信封上是不是有部队的印,你再看看,信封上是不是写的俺的名字,让俺哥转给俺的。
不对啊,我昨天去你家的时候,你娘没有说,你有婆家的事啊?
这事没有给家里说,我们在谈着呢!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当兵的多了,出来有出息的有几个,我看啊,一个一个的还不如俺儿呢,怎么说俺儿跟着俺也是吃公家饭的人,你这孩子,得现实点,他家条件再好,能好过俺家吗?
李医生,你这话说的有点早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人啊,将来怎么样,哪个都说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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