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喝了好酒口,清酒灼烧着喉咙,到了胃里就是暖暖的。他还没有喝够,燕狼抬手就把清酒夺了过去。
最后再三公平的决定,两人准备平分这坛清酒。
今日月色姣好,繁星如洒在眸子里的光芒。两人找了房顶,一起喝酒看月亮,顺便谈谈人生。
“你这清酒哪儿来的,是不是偷了那家府邸的藏酒。”安弦笑眯眯的看着燕狼。
燕狼本来就是坦坦荡荡的人,觉得自个儿根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所以她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阿姆告诉我,做狼应该心狠,不应该欠任何人东西。而那位少爷毫无自觉。”
听着这解释,安弦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所以你今晚就爬了他们的墙,这两坛酒就当报恩了。不错不错,这东西挺好的。”
燕狼见着安弦笑的停不下来,盯着他脸上的笑容,“这很好笑吗,闭嘴。”
安弦嘴角勾起温暖的笑容,抬手轻轻的拍了拍燕狼的脑袋,“诶,小狼,你做事的方式我挺喜欢的。不过有时候,是非对错太明确,对你来说,是一种伤害。有时候为何不柔软一点。不用这么的把自己完全的保护起来。”
燕狼锐利的眼睛盯着安弦的脸上的笑容,这是她第三次瞧见安弦这样温暖的笑容。
她微微的张了张嘴,“我习惯了。”
燕狼说完这句话以后,两人便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了。
安弦笑着不说话,继续的喝着清酒,有时候沉默或许是一种特别的表达方式。
皇族的争斗,安弦在还没有经历的时候,就已经逃跑了。
或许这真的是一种躲避,胆小的行为。母妃踩着所有人尸体往上爬,他亲眼看到母妃是如何害死父皇的宠妃。
那时候,安弦胆战心悸,高烧三天以后。他便是变得用玩世不恭的态度武装自己。
而脱离皇宫,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件很正确的事。
太子哥哥自小就嫉妒自己,安弦不想为了皇位,弄得至亲骨肉,手足相残。
似乎安弦上次回去的时候,太子愿意对着他多笑几下,还赏了还多的东西给自己。
安弦从自己的思绪了抽脱出来,见着燕狼眼中已经有了一些醉意。
燕狼转头瞅了眼安弦,然后脸上露出特别不屑的表情,“今天下午你们两人的对话,我全听见了。”
安弦不知道她突然提起这件事,有点儿不知所措,差点儿被酒给呛着。
咳嗽了两声,他抬起头盯着燕狼,“什么。”
燕狼把最后一口酒给喝光了,然后拍了拍安弦的肩膀,“我前半生是狼族,有着狼族一样的思想和感情。阿姆曾经告诉我,我们狼,这辈子就只有一位伴侣,只对一个人忠心耿耿。直到生命的终结,也要对另一个人不离不弃。显然你们人类的感情根本高攀不了我们狼族的感情。”
安弦见着某人飞身下了房梁,嘴角的笑意不减,摇了摇清酒,发现自己酒坛子里的酒也没有了。不过今晚上的酒喝得特别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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