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赌我的那啥推演正确,小乔,你觉得能搞它一把不?”
曹富贵摸摸剃得光滑溜溜的圆下巴没办法,小果子最讨厌他家老爹的胡茬子,眯起眼睛,显示自家的诸葛之亮。
小乔亲亲阿哥的耳廓,疲惫地笑笑,也眯起眼睛低声道:“如果要搞,可不是搞一把就算,按照你的推论,这场血肉盛宴不会是短时间的,而会在相当长一个时间段内持续上升,然后崩溃暴跌。等我适应了水性,咱们九浅一深慢慢搞。”
“小样儿,学坏了哈!”曹富贵也嘿嘿嘿地笑,回头一个亲亲。
“只是现在咱们俩不是光杆两根,哥,你说什么我都信,但是咱们也不能不为老的小的考虑,要玩可以,但得留下足够的后路,保证阿奶和小果子的生活无虞。”
“废话!你真当我是茶箩塌底的赌棍么?我就是有俩闲钱,想着去钱生钱,玩一把,哪里敢把全付身家都押上?!”
曹富贵可不是当年孑然一身的二流子光棍汉了,哪怕他对“梦里”的消息再有把握,也得存着点底保个险,万一有什么莫测的变化呢?就算输光了,留着后路,再加炼庐的神通,想要东山再起也不难。
这几年赚的钱虽然多,但是富贵哥花用的也凶,又买房又买地开厂,闲钱不多,连皮带骨也就三十来万。别看三十来万数字不显眼,可在当下,一千元人民币已经足够首都35口人的中等之家过上一年好日子,三十来万的价值已经相当吓人了。
等到年后,一家在首都团圆过了个别有意味的大年,亲朋好友散去,京城里就只有阿爷阿奶暂时留下来帮着照顾孩子,二叔二婶家里还有四个孙娃,也没法子多在京城休息几天。
既然要去港城避避风头,随便再搞一把,千里颠簸又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是果子先天发育极好,时不时又吃着炼庐里出产的“加料”好货,曹富贵也没敢拎着这么个小奶娃子去港城闯荡。反正家里有阿爷阿奶、英子、苗儿照顾,这么个小奶娃也挨不上“严打”的边,还不如放在京城更加安全。
等到三月初,曹富贵催着手下一帮子悄摸地收敛声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又把生意尽量收缩,低调生产。末了,贵爷宣布要和小乔去港城考察考察市场,长长见识,顺便看看有什么可投资一二的,想要顺风搭便车的,赶紧交钱,富贵阿爷带大伙去赚一把港钞。
兄弟们喜笑颜开,本来以为今年要低调做人,哪里想还有这样的好事?富贵哥投资收益的凶残回报,大家伙都是有目共睹的,“伊人”建厂时他给过大伙投资机会,好些人犹豫着错过了,现在看看,这哪里是建服装厂,分明就是一台印钞机!
现在富贵哥又要带大伙发财,怎么能不让大伙心潮澎湃,激动万分!至于什么金融,什么投资,什么港钞的……懂不懂的,听富贵哥的不就完了吗?!贵爷要想坑大伙的钱,还用等到现在?!
大伙搜刮了自家兜底最后一个铜板,硬是挤出了七万多的顺路投资,让富贵哥捎带着去了港城。
这年头想要通过正规途径访港,是相当不容易的一件事,不但手续繁琐,而且要港英方允许。但是港城资本主义力量再强大,奈何也有卧底在敌人肚中。通过顾大佬介绍的新社关系,又有钞票开道,花了一个多月,两人终于办下了赴港证件。
在深市过海关时,曹老师居然还遇到了当年林坎的学生,这位如今在政府工作的当年学子,对含辛茹苦教育他们的曹老师敬重异常,一口一个先生,帮着把一干事项办得妥妥帖帖,还专门跟曹老师讲解了一番赴港须知。
乐曹老师老怀大慰,哈哈哈,这是桃李满天下的节奏啊!想想当年在林坎高考补习班“孵化”的人才,如今都已经毕业走上了祖国的重要岗位,这四海之内都有自己人的感觉,一个字爽!
一到港岛,曹富贵闷头流着口水,眯着弯弯桃花眼就往旺角走,什么砵兰街啊,女人街,他一点都不懂哎就是想去看看“梦里”当年瘸鬼混迹的场子,感受感受大佬所在。
出于某种直觉,乔应年冷静地拦下了兴奋过头的阿哥,在隔壁弥敦道找到商务氛围比较深厚的区域,挑了家中等的酒店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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