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蓝被吓了一跳 回头看了一眼如幽灵一般出现在身后的程牧洵 又赶紧扭过头 因为他……他什么都没穿。
“口渴。”时蓝抚着惊魂不定的心,克制着发抖的手,又接了一杯水 他却从背后将她手里的杯子拿走。
她侧脸抬眼看着他拿着杯子,沿着她刚刚碰过的地方喝水,喉结随着咕咚咕咚的咽水声上下滑动 性感的不像话。她收回目光 低眉 无意识的舔了舔干涩的唇。
程牧洵把空杯子放在橱柜上,从背后将她抱住,头埋在她颈间 唇如火柴一般擦过她的皮肤,手从她睡袍边缘探进去 她慌忙中一把抓住他的手 他停下来。
“我们都喝多了。”她努力克制着声音的颤抖。
他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手指紧紧抓着她的肩膀 眼神牢牢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清醒过 蓝蓝。”
她垂着眼眸不看他 声音低低:“唐沐恩怎么办?”
“我和她从来都没有在一起 只是谣传 我也懒得澄清。你如果不相信,明天我们一起约她吃个饭,好不好?”他声音低沉的哄着她,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她所有迟疑和退缩,就都瓦解了。
他抱着她把她放在橱柜上,他一步一步的攻城略地,她的背贴在冰凉的瓷砖上,前面是他属于男人的最火热的身体,一冰一火的折磨着她。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他更加得心应手、为所欲为,几番功夫就把她搞得意乱情迷,毫无反击之力。
他喘息着:“我们早该这样了。”
她克制着不让自己叫出来:“才不。”
他咬她的下巴:“怎么?你不爽吗?”
“我又不是你。”她倔强的回答。
他低笑:“看来是我不够卖力。”
后半夜,时大律师总算明白了程大少爷的报复心有多么重,一直到天蒙蒙亮,他才肯收手放过她。
他咬着她的耳尖问:“还敢说我不行?”
时蓝浑身乏力,腰酸腿又疼,爬在床上连眼皮都不想动一下,只记得迷迷糊糊间,不羞的说:“你最厉害。”
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狠狠亲了她,吮她的舌头,低笑着说:“厉害的还在后面。”
时蓝的工作虽然时间自由,但是该做的工作她从来没有迟到过,今天是第一次。如果不是助理小渔打电话给她,她恐怕会一直睡到中午。
时蓝从慌乱中坐起来,扯到大腿,难受的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小渔立刻关心的问:“您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和萧律师说一声。”
时蓝觉得耳边一热,忙说:“不用,我这就过来。”
收了线,时蓝看着皱成一团的床单和掉在地上的枕头,脑袋越发昏沉起来。床头柜上放着他留的便签:今天忙,晚上接你下班。亲一个。
时蓝忍不住笑起来,随后又觉得自己对着一行字笑真的太傻逼了。
来不及多去回想这一晚发生的一切,她快速洗个澡,换上妥帖的套装,化妆时,用遮瑕把脖子上的红痕遮住,但效果不甚满意,最后不得不戴上了一条与套装相配的丝巾。
律师事务所的大老板是萧穆和,他和程牧洵的好朋友,也是鼎鼎有名的贵族子弟。
时蓝能干,是圈里有名的铁娘子,短短几年,就成了事务所的合伙人。萧穆和很看重她,所以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不会放在心上,比如今天,时蓝差点儿放了他鸽子、误了事务所的大事,他也是一句指责都没有。
时蓝今天工作格外卖力,为了不影响工作,好几个人给她打电话,她都没结。
后来,其中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了短信:蓝蓝,我回国了,什么时候有空的话,我们见一面吧。夕瑶。
时蓝看到这条短信时,活动刚结束,萧穆和请全所员工吃饭,时蓝谎称身体不适,拒绝了。
她在办公室里坐了好久,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条如一样丢进她世界把她炸懵的短信。
孟夕瑶是谁?
如果唐沐恩是程牧洵女朋友的话,那么孟夕瑶就是程牧洵的白月光、朱砂痣。也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为什么孟夕瑶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他们刚……是找风水大师算过吗?
时蓝犹豫了很久,给孟夕瑶回复了短信:欢迎回来。
她们约了在江东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时蓝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又重新化了妆。准备出门时,看到程牧洵的未接来电,她正犹豫要不要回个电话,他又发来短信:抱歉蓝蓝,今天太忙了,你先回家等我。
心仿佛被锤子敲过一样,闷闷的疼。她和程牧洵认识28年,虽然她一直对他有想法,但毕竟没有付诸行动,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停留在好朋友、好兄妹的层面,如今忽然上了床,一切都变了,如果他们走不下去,可能连朋友也没得做,更别说兄妹。孟夕瑶忽然回国是她没有想到的,这个人和程牧洵携手在她的青春时光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以至于到现在,尽管她和程牧洵上了床,她也不敢确定程牧洵会不会立刻离开她回到孟夕瑶身边。
时蓝到了约定的咖啡厅,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孟夕瑶,而她显然也是,并且笑着同她挥手。待她走近,孟夕瑶便站起来,快步迎上来抱住她,仿佛她们仍然像高中时那样亲密无间。
孟夕瑶:“蓝蓝,你怎么看到我好像不高兴?”
时蓝半开玩笑的说:“你一走这么多年不回来,凭什么还要求我见到你向过去那样?
孟夕瑶抱着时蓝的手臂讨好的说:“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
就是她这幅娇滴滴、温柔可人的样子,吸引了程牧洵,这么多年,他选女朋友的眼光始终没变,都是孟夕瑶这一类型的女生。
时蓝忽然觉得口渴难忍,抓起面前的冰柠檬水大口喝起来,吃到冰块,也面不改色的嚼嚼咽了。
孟夕瑶吃惊的看着她,时蓝笑了一下,解释说:“忙了一天,没来得及喝水。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我这次回来谈一个项目,如果顺利的话,以后就留在国内发展了。”
侍者端上了两杯咖啡,打断了孟夕瑶的话。
“其实我今天,本来也约了牧洵,但是他太忙了,不过我回国之后已经见过他了,今天能见到你,我就很高兴。”
时蓝准确的捕捉到了她话中的重点:她已经见过程牧洵,本来今天也约了他,可惜他有事儿,勉为其难见一见自己。
时蓝喝了口冷萃咖啡,苦涩在味蕾上晕开,一向噬甜的她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苦。
“刚开始你不接我电话,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呢。”
“怎么会?今天太忙了。”
孟夕瑶隔着桌子,握住时蓝的手:“蓝蓝,虽然这么多年不见,可你依然是我最亲近的朋友,所以我不想瞒你,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和牧洵重新开始,你会帮我吗?”
时蓝的手指抠着手心上的肉,努力微笑:“这是你们两个的事儿,我怎么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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