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卿明披着夜里的雨露,从书房回了房,瞧着秦韵端坐在椅上,举着手,对着灯火,眯着眼,精精的瞧着,抬腿就走了进去。
近月余的外敷内调,秦韵的眼虽还不作大好,但也可略微感觉着些光影,举着手灯火映着倒也可模糊见些浅显的模样。只是这般只能依稀看见,也已然好些日子了,也不见再能清晰些,秦韵心下却也不急着这一时。
正收手,便瞧见一高大的身影步步靠近,边走着边收了身上的外裳,拢着屋内的暖气,墨香也渐浓。那模糊的声影已见过几次,但又好似每一次都与以往不同,如同隔着江烟的小舟,飘摇不定,或远或近。
早些日子秦韵刚知眼疾可好的时候便留着心要隐瞒瞿卿明,想着一下告诉他也可亲自体味瞿卿明知晓的惊喜模样,可眼下这一日日的无所进展,秦韵渐渐也熄了想法,只求着莫要空欢喜一场就好。
瞿卿明包住秦韵放下的手,唤下人开饭,安安静静的吃着饭。两人心下都藏着事,面上也都是静悄悄的,秦韵只扒拉着自己碗中的饭菜,瞿卿明时不时的夹着菜往秦韵碗中。饭后瞿卿明牵着秦韵在院中走了一走。
“明日重阳,我带你去后山散散心如何,你整日在府中,听戏也苦闷,陪余唱晚说话我又舍不得。听李津夫人说,城外的远山上的枫叶都红了,我们也去瞧瞧。”瞿卿明看着院中花池中徒留着一些荷叶干瘪瘪的立在水中,整个院子里荒凉的很,原本只想着空旷平坦些,也未曾想秦韵眼疾会有好的一日,所以院中除了荷花也只种了些丹桂,这下瞧着也是不好,明日出府也好让人修整修整。
“你若想去我陪着你便好,左右我在哪都一样。”秦韵听着瞿卿明的话,竟有一丝的气愤。
瞿卿明嘴上也不辩,伸手将刚刚甩开的手又牵了回来。“好。那就有劳夫人,陪着我这人去瞧上一瞧。”两人在院中走了一会儿,便吩咐准备汤水沐浴。
秦韵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瞿卿明剥了个精光,被抱着坐在暖洋洋的水中秦韵才回了神,两人赤着身,秦韵感受着水下的动静,渐渐红了脸,不知是是不是水汽烘着了。正准备说话,就感觉腹中一阵颠倒,忙扒着边,吐了起来,却一个劲的吐着苦水,秦韵感受着嘴中的苦涩,不住的摇着头,身体也颤抖了起来,一顿反应将瞿卿明吓了一大跳,赶忙把秦韵从水中抱了出来拉过边上干净的衣裳将秦韵包裹住,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等着秦韵收了些口,端着茶扶起秦韵,让秦韵靠在自己身上,就着自己的手,慢慢的渡了些水进去,秦韵紧皱起的眉头才微微松了些。
瞿卿明仍端着水,脑中却想到了另一些事,“这月的月事可是晚了?”
秦韵听后却是呆滞,只傻着一张脸点了点头,瞿卿明心中漫溢出了一丝水漪,将秦韵扶着躺下,掖好了被脚,放下了床帘,让管家去唤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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