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卿明先换了一身衣物,瞧着手底下的人将那女子好生安葬了,才转回身了营中,准备审问刘秉臣。
当刘秉臣瞧着完好的瞿卿明走到自己面前时也楞了楞神,扯出笑脸,低下了头,“先生。”
“为何?”吴汉搬过椅子面对着刘秉臣放下,瞿卿明坐定后,瞧着刘秉臣脸上的苦涩笑意,实是不明白,自己与他年少便相识,却落得个这般的下场。
“大丈夫生居于天地间,岂可郁郁久居人下。”刘秉臣扯平了衣袖,席地而坐。
瞿卿明听得这一句话,脑中是一派的无可奈何,“这话若是季知远所说,我还能信上半分,你?”
“我如何,我就一定是跟在你们身后,一直屈居人下,我为何就不能到那山巅上瞧瞧。”季知远瞧着瞿卿明满脸不可知的模样,便心生恨意。“我在你身后为你东奔西走了多少年,你那位置上敢说没有我半分的功劳。可你呢?一直将我丢在那军营中,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一步步靠着血汗拼着命搏下来的。季知远能给我更好的,我为何不去。”
“这么说来还是我误了你的前途?”瞿卿明侧目瞧着刘秉臣,心中满是痛惜。
“盖世间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策,心下包藏宇宙洪荒,吞吐天地之气,有志者也。凡此几处,你可有半分?”瞿卿明眼中炸开了血丝,从椅上站立了起来,指着坐在地上的刘秉臣,恨铁不成钢。
“这么说来,秦靖元是你杀的?”沉了一口气在心口,强收了眼中的弥蒙,背过身,问道。
“杀他?我还没折磨够他呢,偏是那季知远,坏人他先做,好人也要抢着当,偏他多事。”刘秉臣想起秦靖元气不打一处来,仿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秦靖元引起的。
“秦靖元何辜?哪一次不是是他带着你上的战场,又有哪一次不是是他在朝堂上保了你一次又一次。他就没有夜夜入你的梦,问你为何这般恩将仇报?”瞿卿明间刘秉臣仍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心下也生不起一分气息,一瞬间仿佛连背都驼了几分。
“功劳都是他的,骂名都是我的。都没一个好东西。”刘秉臣已然被利势遮蔽了双眼,连半分人心都无法露出。
瞿卿明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倒在了椅子上,将头埋在双手内,“拉下去,就地正法。”
“先生,先生......”手下的人听了吩咐便见刘秉臣连着手铐,脚链拖了出去,一路上还不断传回来刘秉臣的叫声。
吴汉瞧着瞿卿明不大好,伸手预备去扶,瞿卿明防备的一抖,瞧着是吴汉便吩咐他先出去,自己一个人呆着。
吴汉正在帐外站了片刻,便瞧着齐训走了来,吴汉赶忙拦下齐训。
“太傅要一个人呆着。”吴汉对着齐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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