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张铁桨已经看到了舟悟涯,“亲戚们帮忙弄饭菜,一会就该好了。”

“张哥,没什么事,我就是来看看你。”

“悟涯,你先去院子里坐着,很快就好。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事,等下去找你。”

“张哥,叫我‘大娃子’。”

“好好好!我错了,大娃子!”张铁桨终于是笑了几声,轻轻拍着舟悟涯肩膀,“今晚我们好好吃一顿饭。”

舟悟涯听他吩咐,到院子里等着。孟蝶也早在院子里,当然他是被张清灵和李治赶出来的。他的嘴巴一直张着,不停挠着下巴,暗自庆幸牙齿没被打出来。舟悟涯挨到他身边,也没坐椅子上,蹲地上默默环顾张家的院子。

正堂里边,有李孤、张家和孟家老一辈的山庄里的人,孟蝶的堂爷爷就坐在李孤边上,正在应酬。院子里的耳朵,当然也听到了正堂里的高谈阔论,不经意刺痛那两个失落之人的神经。

“李孤好得意。”孟蝶早看不惯,他来张家吃了十几年的饭,从来没像李孤这般大声,“他话那么多,还那么大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喝醉了,好像这是他家一样。”

“没准他真把这里当他家了,那李治也是随便进出张清灵房间!”孟蝶幽怨的哀叹。

舟悟涯耳朵虽然也不清净,但几乎没往里边看,想来里面老一辈的人应酬不行。他想起嬴月,好似只要李孤只要碰上张扬的嬴月,话语就得变轻柔。只可惜舟悟涯模仿不了嬴月,不仅因为性情,嬴月身上那股不要命的狠劲谁被碰上谁倒霉。

正堂传来的声音源源不断。院子里也同样,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很多都是李孤的兵士,老要在正堂和门来回进进出出,到正堂门口让里面的人看一眼又要折回门口,如此重复。这应是某种政治手段,叫作“看得见的力量”。李孤看到了涨士气,正法山庄的人看到就得给他脸面。还有一些张家的亲戚来恭贺的,也是来来去去。

“是呀,好多人,把食欲都堵住了。”进出的人险些把舟悟涯和孟蝶撞到一起。舟悟涯看着孟蝶,孟蝶看着舟悟涯。舟悟涯看到他眼里的难受,而他看到舟悟涯一身的无奈。也不用多久,都淹没在张家红色的喜庆之中。

“叔叔,我也没什么食欲。”

“那,我们回去吧。”舟悟涯往里使劲看,总看不到张铁桨的影子,估计他忙得忘记了自己吧。

两人一拍即合,偷偷地从红色门框里溜走了。只是没出去多远,孟蝶肚子开始咕噜叫。他饿了,因为没来张家之前,孟家庭院里有泰瑛珠,他都很快乐。快乐使人消化好,饿得快。刚才确实没什么食欲,因为气饱了。到了外边,便开始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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