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她原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却不想自己却已经是笼中鸟。

“凤乐颜,算你狠!”安若这无力的一句,几乎是默认了她的罪行。

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想到,这件闹得如此轰动的事情,竟然都是安若自己一手策划的。

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为了除掉眼中钉,不惜在百花宴上下毒,给自己服下了毒药。

太可怕了!

“安若,你糊涂啊!”镇国侯老脸也挂不住了,看着安若,失望的摇了摇头。

他一直逢人就夸,自己的嫡次女聪明伶俐,相比嫡长女安容,更喜欢这个机灵的嫡次女安若。

却没想到,这股聪明,反而是害了她自己啊。

“睿王殿下,这件事情……”刘艺也没想到千回百转的,竟然是安若主凶。

“任凭大人做主。”李砚同薄凉的声音响起。

这一言,几乎是让安若陷入了疯癫之中。

“不,殿下,殿下!安若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是真心的爱着你啊。”安若爬到李砚同的腿边,哭的泪水涟涟。

李砚同冷漠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你爱本王,就可以伤害本王爱的人吗?”

闻言,乐颜蓦地觉得呼吸一窒。

一刹那间,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李砚同。

他刚才说……

李砚同也在此刻,看向了乐颜。

四目相对,天地万物,陡然无声。

李砚同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缓缓的将手心摊开。

当看见一颗麦芽糖,静静的放在李砚同的手心里后,一直隐忍着的乐颜,忽然间泪流满面。

麦芽糖。

她的小哥哥,回来了。

“你爱的人,哈哈哈哈,那我呢,我算什么!李砚同,你把我当什么?”安若忽然大笑了起来,眼中满满的都是绝望之色。

安若跌坐在地上,满眼哀愁,“其实也是,你根本从未爱过我!自大婚后,外人都以为你我恩爱有加,可只有我自己知道,你从未碰过我一下,也从不曾用深情的目光看着我,你对我好,不过是为了抱我救命之恩罢了。”

乐颜轻笑,适时出声,“救命之恩,不也是你编排的一场戏吗?”

安若瞳孔一缩,整个人从心底里,慌乱了起来。

饶是刚才被人指证是杀人犯,她都没有这样的慌乱过。

此时此刻,满眼的惊慌失措。

“当初,你爱慕睿王,却接近不了睿王,于是你刻意买通了一批杀手,趁着睿王一个形单只影时,让杀手出现,然后自己再冒出来,好让自己成为睿王的救命恩人,从而接近睿王,我说的对吗?”乐颜微微启唇,恬淡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安若连连否认,“不不不,你胡说,不是这样的。”

“殿下,你不要听她的,不是这样的!”安若往李砚同看了过去。

李砚同看着她,眸光已经冰冷如霜,此刻时刻,视线落在安若那双已经泪眼模糊的眸子上面。

的确,很像。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当初的自己,为何会放任安若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这双眸子,真的很像。

“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李朝皇帝实在听不下去了。

万般没想到,一个刚出阁的女子,竟然有这般深沉的心机。

这样的人留在自己儿子的身边,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祸患。

“传朕旨意,安若罪行滔天,罪无可恕,今夜子时,赐白绫一条!”李朝皇帝不等安若再行辩解,宣纸下来。

安若往李砚同爬了过去,“殿下,殿下……”

李砚同不再看她一眼,任由安若被拖了出去。

镇国侯夫人看着被拖走的安若,隐忍着眼中的泪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敢说。

一场风波,就此解决。

……

回去的路上,乐颜一言未发,李砚同和她同坐一辆马车,两人却都沉默着。

到了朝颜阁后,李砚同跟着乐颜一起,走了进去。

凌嬷嬷示意珠娴,不要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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