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老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头满脸痛苦地道:“唉,造孽啊!都已经过去快八十年了,她到底还是愤怨难平!”

“您知道这事儿?”

方一心中一喜,哦,听这出口腔,这是要揭开真相了?

“唉,罢了,罢了,这事儿不说也罢。”

楼老摆了摆手,收回了一脸愁容,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还是先去看看你的同学怎么样了,我的女管家应该已经把把他收拾干净安顿好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方一也是没着急追问,跟着楼老走到二楼客房。

那位四十多岁的女佣正在替肖弘哲掖被角,看到楼老和方一进来,朝着楼老躬了躬身,就抱着肖弘哲换下来的一身脏衣服出去了。

方一上前一看,肖弘哲脸上的血渍都被洗干净了,衣服也换上了一身新睡衣,睡得很安详,当即诚挚地向楼老道了一声谢:“楼爷爷,您人真是太好了,如果不是您,我这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楼老面容严肃,上前探手抬起了肖弘哲的左眼皮。

下一刻,楼老面露惊容,他又难以置信地拨开肖弘哲右眼皮,眉头顿时紧紧地皱了起来。

“竟然会是这样……”

他收回了手,面色有些恍惚。

“楼爷爷,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方一明知故问。

还能怎么了,鬼迷心窍呗。

楼老道:“他这个不是得了病,而是失了魂。”

方一问:“失魂?”

“失魂,就是我们老百姓口头说的,丢了魂。”楼老道,“小伙子,你也亲眼所见,这个世界上确有怪力乱神的东西存在,你这个同学得的失魂症,我老头子在当年跟着红军长征的时候,就曾经在贵阳的一个小山村,见过一次!”

“那大概是1935年夏天发生的事情,我们的大部队在一个贵阳的一个名叫浦头埭的小山村里休息,那时我才19岁,不满20岁,在一个姓詹的小牧童家里过夜,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和詹娃子睡地上的草席,詹娃子的爹娘睡炕上,在半夜里的时候,詹娃子忽然就莫名其妙站了起来……

正巧那时候我被蚊子叮咬得懊恼,睡得浅,他一动我就醒了,当时我还以为他要起来撒尿,也没当回事,继续管自己躺着。

躺着躺着,我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然后我就被一阵很轻的说话声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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