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兄弟,为我挡一下子怎么了?难道能要了你的命?”阿哔先入为主,强词夺理道。

从小接受良好文明教育的阿浪顶着满头的酸臭饭菜叶子,一腔的愤怒无处安放。

最好的兄弟将他推到前面,当做泔水桶就算了,竟然还说出如此没有天理和人性的话。

“你刚刚说了,我们是兄弟,那为何还这样做?”阿浪还是不甘心,准备再遭受一次侮辱。

“正因为是兄弟,所以你为我挡这一下子,应该感到自豪。”阿哔继续没脸没皮,“这说明你有做我兄弟的资格,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从不跟混日子的人做兄弟。”

胡大静乐了,她快步向前,准备看看这个薛定谔的兄弟长啥样。

这边两个二货正在为“何为兄弟之道”这个命题吵个喋喋不休时,一道极为不耐烦喝道:“都给老子闭嘴!”

牢房内顿时鸦雀无声,除了老鼠时不时的吱吱声。

胡大静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尴尬而怪异的场景。

一个得意洋洋像是踩到狗屎的尖嘴猴腮脸的黑衣大子背墙而站,另一个饭头菜脸像是吃了屎的男子恶狠狠的瞪着大个子。

他们之间站了一个身材高大,像堵高墙的黑衣男子,正背身举头看着牢房的天窗。

由于大家都各怀心思,牢房原本就暗,加上窦安高大的身影带来的黑暗压力,都没有注意到胡大静的到来。

胡大静夺过田大牛手中的泔水桶,将剩下的泔水精准的泼向大高个,给他来了个泔水散花。

大高个先是举爪惊恐的啊了一声,才转头看向胡大静:“哪里来的泼妇?”

胡大静把泔水桶扔向一旁,又将手在田大牛身上抹了抹,这才郑重其事的自我介绍:“你说的对,我就是泼妇,朝无耻小人身上泼泔水的那个泼”

还特意将泼字的音拉的很长。

田大牛狗腿道:“大哥,他们刚刚在狗咬狗呢,汪汪汪。”

胡大静踮起脚尖,勉强够到田大牛的鬓边的发丝,手指点了点,夸奖道:“我知道,做得好!”

阿哔猛的冲上来,隔着木栏,伸着手臂,叫嚷道:“你这个没出息的牛犊子,你给我过来,我挠死你!”

田大牛在这边手足舞蹈:“小哥哥,来呀,来呀,来挠我呀”

阿哔被田大牛恶心到胃里泛酸水。

“哼!”一声重重的冷哼打破了闹哄哄的场面。

膀大腰圆的彪型壮汉转过了身。

胡大静看清那粗狂的长相后,差点叫妈妈。

她终于领悟到了,六书老贼的那句“野生的驴脸”其中的深刻含义了。

田大牛瞅见大哥那震惊神色后,低声道:“大哥,不是我们乱抓人,而是这人太闪亮,人群中遮不住的那种。”

好看的皮囊总是千篇一律,粗犷的长相却个个不同。

窦安轻蔑了看了眼木栏外的二人,开口道:“牛犊子,你去将李大怪给找来,我有话给他说。”

田大牛仰着脑袋,双眼眯成了一道缝:“我家李司马吩咐了,你们淘完六天的沙子,他才会见你们。”

站在一旁的阿哔又忍不住了:“蛤蟆怪,你在谁面前摆官架子呢?我劝你态度好点,不然等我出去后,天天让你啃泥巴!”

胡大静不能忍:“大个头,你自己长得跟个歪黄瓜似的,谁给你的脸嘲笑别人的长相?你这种丑而不自知的毛病要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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