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发现真品出了问题,被工作人员当作仿制品放在了展台,博物馆的人知道后赶紧把它放到了最初存放真品的藏库里。宁长生借着特殊管理局实习生的身份进去看了一眼,想起老者的特殊技能,她想了想,便靠近后母戊鼎侧耳倾听了起来。
本来最开始还真没觉得有什么,因为除开重量的问题,其他方面都和上了年份的古董没什么差异,无论是材质还是状态,都处于一个保存完好的程度,简言之它就是个保存品。
但是渐渐的,宁长生沉下心来竟听到了一阵哀嚎。声音隔得很远,断断续续的,就跟到了偏远山区一样,信号不太稳定。仔细辨别会发现那声音很像是一位老媪在幽谷山洞里呼痛,哀戚难言。
宁长生觉得后母戊鼎发出女声不奇怪,毕竟它的主人是商王后,但本身它没有成精却能发出声响,这事儿就很奇怪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世界器物成精的方式比较新颖,是她以往见所未见的。
只是……
宁长生来回看了几次,时间久到工作人员都怕她打算对国宝做什么,准备随时冲上来保护方鼎的时候,她才退了回来,站在一旁沉思。
“怎么了?”
来人是管博,他听博物馆工作人员说起宁长生一直盯着后母戊鼎不说话,他们畏惧特殊管理局的人,只能来找他。
管博倒不担心宁长生会伤害国宝,主要是能被特殊管理局选拔进来的人,必然有可贵之处,也经受过了人品等方面的考验。但是管博好奇的是,宁长生到底在做什么,花了那么久时间还没走。
见管博来了,宁长生心道好巧,刚好有问题问他。
她走上前便道:“管队长,你觉得会不会是国宝成精了,才会造成的异象?”
管博听她这么一问,却摇头道:“我们有猜想过,但没有妖精会放弃自己半边的身体逃出去的。而且它要是真有问题,我们早就发现了,不至于到今天才注意到它的变化。”
“但是没有得到国宝失窃的消息,说明至少不久前它还是正常的。”
因为国家宝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清点藏库,确保真品尚且完整无损,也防止一些内部人员私自调换真品。毕竟国宝价值太高,一旦偷出去那就是一夜暴富。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我们调查了发现真品就跟自己长了手脚一样,莫名其妙就和复制品调换了身份,中间没人察觉出来。”
管博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尴尬,因为再怎么掩饰,确实也是博物馆的人出的差错。真品和仿制品你们都分不清吗?
可是人家博物馆的人就在旁边,你当面说别人坏话也不是事儿呀,他们后面还需要博物馆的人配合呢。
宁长生却道:“后母戊鼎1939年便被发现,现在掌握的数据信息都是在那会儿调查出的。1959年国家博物馆建成,同年便将后母戊鼎等国宝藏入其中,入馆时肯定也有备案,至少说明那会儿是没问题的。”
抬头看了眼管博,宁长生继续道:“按我们的规矩,建国后不许成精,后母戊鼎真要有问题,建国前就应该展露端倪了。”
“是,你说的没错。但……”
管博没想到宁长生这么认真,连建馆事件都查了。
“复制品和真品外观上几乎无差异,但是放一起垫垫重量,肯定能知道真假。当然,我能理解,称重不算简单的事儿,但真品和复制品相隔不近吧?它们是怎么做到调换身份的?”
宁长生的话落在博物馆的人耳朵里很刺耳,但是也确实是事实,他们不仅失职了,漏洞还很大。别说是因为复制品太多搞混了,要知道博物馆很少有仿真的文物,除非该文物已经碳化或者被人为破坏、地质灾害破坏,且属于不可复原的文物,才会进行高度复原仿真展示。
后母戊鼎很稳定,只不过因为其重要性,博物馆才会制作出高度仿真的复制品出来,真要说起来,全馆七层楼,加起来也没超过一百个复制品,当然书画等除外。
能把后母戊鼎弄混还没发现,国家博物馆难辞其咎。
最近馆长更是急得嘴巴快要冒泡,虽然暂时领导没来骂人,因为涉及了超自然的事情,可是到底是他们出得岔子。得亏真品没掉,也没被人损坏,不然真出事大家都得遭。工作丢了都是小事,国宝能称之为国宝就是因为其贵重,他们要害得真品出问题,那就是对不起全国人民和子孙后代了。
刚下来看看事情有没有进展,馆长便撞见了宁长生和管博的对话。
他赶紧上前道:“你们好,说的没错,这事儿是我们的问题。只是我们调查了这些年的监控,都没发现什么问题,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呀。”
上面的人叫来特殊管理局的人帮忙,他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也对这个部门充满了畏惧,对方即便对他们不满,他也不敢说什么,更何况人家本来就没说错。
“不。”这时候管博开口了,“实际上刚才我们的技术人员发现,5个月前的监控出了点异常。”
见宁长生抬头看了过来,管博解释道:“宁小姐你刚好走了,才没能知道这消息。我们发现8月17号晚上,镜头下多了些雾气,正从后母戊鼎身上跑了出来,寻常人看不见。而紧跟着同一楼,尚在翻修的复制品那里也出现了雾气,这应该是真品被置换出来的唯一时机。”
宁长生闻言挑了挑眉,寻常人看不出来的雾气,那就是魂体了,可是这个世界不是不兴什么离魂之体吗?
不过她眼下扣住了一个问题,“复制品也要翻修?”
这话只能馆长来解释了,他开口道:“我想起来了,八月份的时候,复制品右足出现了条小裂纹,我们秉承造假如真的想法,就趁机把它弄下来修复了。只是翻修的时间很短,几乎就花了7小时不到的时间,按说也和真品隔得远远的,我们也没想到有意外发生。”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抹着汗水,这事儿越想越诡异,他都不敢胡乱猜测了。
宁长生默默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管队长有什么想法?”
感觉宁长生想来插手,管博当下打官腔道:“事情还没确认,我不敢轻易发言。不过陶馆长,我们恐怕得先把后母戊鼎借走了。”
后一句自然是转身对旁边的馆长说的。
他无意让其他地方的人来插手自己管辖区域的事情,拒绝宁长生很自然,甚至还想直接带走后母戊鼎,免得被其他人一起跟案子。
宁长生见状倒无所谓,蜀地包容性强,才会让她成为队伍里的一员,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他地方都喜欢接纳新人,人家也没这个义务。
馆长闻言点头道:“只要手续齐全合法,管队长可以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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