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而且上节课你就没来,他说了,如果下节课你还不去,这学期的出勤分直接扣光。”

薛时衣顿了顿,叹了口气,有些发愁。

“泡汉子是重要,可这门课你要挂了,补考也绝对过不了,只剩毕业清考这一条路。难道你不想要学位证了吗?”

“别瞎说,”秦沉翻了个白眼,下床换衣服,“我就是睡过头忘记定闹钟了,下周去上课就行了。”

“反正都说到这儿了,怎么样,你跟那个道长有进展了吗?三步实行到哪步了?”薛时衣忍不住打听。

“第一步就失败了。”

“哎,你这又挂科又没泡到汉子,你说说你”

听着对面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秦沉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挂了。

很气,不想说话还想把芝麻饼顺着电话线丢到薛时衣脸上。

秦沉一边洗漱一边查看微博。

不知是不是观众心大,昨天发生的一切不仅没上头条,连提到这件事儿的留言都没一条。

虽然奇怪,但起码可以放心了。

秦沉松了口气,下楼前从房间里拿了罐渴望红肉,边下楼梯边小声喊:“芝麻饼,快出来吃饭了。”

一声回应都没,反而是手机嗡嗡响个不停。

秦沉下楼的脚步未停,一手拿着罐头一手划开锁屏。

十二条未读短信。

又是张一帆。

张一帆:沉沉你怎么不回答我?

十二条短信大差不差,都是这个意思。

昨晚睡前两人发了几封短信,谈到周易时已经十一点多,秦沉没抗住困意睡着了,最后一封短信就没回复。

没想到张一帆好奇心这么强,等不到回复就不放弃,一大早又发来短信。

秦沉往上翻了两页记录,寻找睡前没看到的那条短信。

张一帆:什么?你向他拜师了?那他同意了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家怎么都对这件事这么好奇?

秦沉苦着脸,恹恹地回复了个没有,就又把手机放了回去。

“不过也不知道周道长吃饭了没,”秦沉自言自语,“这都十点半了,芝麻饼估计也饿傻了。”

周道长确实还没吃饭。

他照常起床,在书房翻书,等一本书翻完头发已经全部晾干,秦沉还没起床,他没忍住来了客厅等待。

一等就是两个半小时。

芝麻饼起的倒是比秦沉早,九点多就扒开门下楼晃悠了。

秦沉一走到客厅,看到的就是背对着他腰挺得比直的周易,和在周易脚边卧好,双爪抱着云纹靴不放的无赖小胖猫。

不停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抱大腿的感觉就那么舒服吗?

“又来打扰道长,过来吃饭了芝麻饼。”秦沉走到餐桌旁,踢踢芝麻饼的大屁股。

“喵呜!”回应他的只有芝麻饼极不情愿的一声叫,还是抱着靴子不撒手。

这可是渴望红肉,芝麻饼最爱吃的罐头,比秦沉平时一天的饭钱都贵,今儿居然看到一点儿都不馋?

“不会是生病了吧?”秦沉皱眉。

他心里着急,弯下腰一手将芝麻饼捞起,抱在怀里查看。

可芝麻饼根本不领情,四肢白爪子蹬着秦沉,粉色的肉垫按在秦沉鼻子上,死活不让对方靠近。

脑袋还向左边撇开,一脸嫌弃。

人猫大战,芝麻饼叫得撕心裂肺,在一旁看书的周易很难继续保持沉默。

“早上他好像很饿,看你没醒,我就给他喂过饭了。”他替芝麻饼解释道。

周易给芝麻饼喂过饭了?

秦沉听了一怔,芝麻饼趁机从他手中挣出,灵巧地跳到桌上,紧接着又是一个跳跃,稳稳当当地落在周易脚边。

它躲到腿后只伸出个脑袋,鼓着腮帮子皱眉瞧秦沉。

秦沉心思却不在这里,满脑子都是早上洗漱时,镜子中自己的模样。

被压扁一半的头发、微微发红印着的睡痕、涂了睡眠面膜油光发亮的脸

秦沉睡姿一直不好,怎么舒服怎么来,在寝室时就被室友嘲笑过好几回。

而芝麻饼的食物都在自己的卧室,周易要想喂饭,必定会看到他最丢人的一幕。

“我睡觉姿势不太好。”秦沉干笑了两声。

何止是不好。

周易在给芝麻饼喂饭前就进去过一次,本来想喊秦沉起床,毕竟今日有约。

可一推开门,两米三的大床上,一人一猫,一左一右,睡成了同一个姿势。

看他俩睡得一个比一个舒服,周易就又默默关上门,离开了。

“没看到,”周易对秦沉扬扬下巴,示意,“你手机在响。”

“哦,没注意,我看看。”秦沉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打开手机,又是张一帆

张一帆:那就好。

那就好?

秦沉心塞,他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可近来张一帆说的话总让他觉得别有用心。

但答应了又不能毁约,看了眼后面的短信,他挠挠脑袋,看向周易。

“是张一帆,他在问什么时候走,哎我昨天忘记定闹钟了,早饭是来不及做了。”

“”

周易没有回话,嘴角却抿起了。

秦沉了然,看来周易真的还没吃饭,在等自己。

他连忙补了句:“我们直接去茶楼吃吧,见面的地点是b城排名前三的茶楼,我请你吃,周道长你点多少都行。”

“走吧。”周易起身,没说好或不好。

六玉茶室是b市排名前三的港式茶楼,不仅点心好吃,室内装潢典雅气派,红酸枝椅和名人字画是它的特色。

秦沉还小的时候,父母经常在周末带他来这里吃早茶,虽然餐品小贵,可他一直保持着每周来吃一次的习惯。

所以哪些东西好吃秦沉早就烂熟于心。

两人落座后,他连菜单都没看就报了一串菜名:“酿猪润烧麦、蛋黄莲蓉包唔,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杏汁白肺汤应该可以做了吧?”

这一听就是熟客,服务生笑得温和,点点头道:“是的先生,可以做了,要帮您点一份吗?”

“嗯,来一份吧,”他将菜单递给周易,“你看看都要吃什么,这家流沙包和虾饺也很好吃,那个金黄色的流沙馅儿和透明的虾饺皮儿”

想想就流口水。

“我不用。”周易只点了壶茶。

明明听到不能吃早饭时抿唇了,这会儿又说不用,绝对是口是心非在作怪。

“那我在加个流沙包和虾饺吧。”

秦沉自以为很懂地又添了两个菜品,绝对适合周易的口味。

见服务员将菜品写好,周易从长袍一侧拿出一个黑色皮甲,掏了张卡夹进没打开过的菜单,递回给服务生。

“没有密码。”

“哎哎,别”秦沉站起来拦住服务生,掏出手机,“我来付,支付宝行吗?付钱这种事儿当然要男人来做,怎么能让你”

话说了一半才察觉不对,他猛地顿住,看向周易。

周易:“?”

服务生:“?”

“没事儿。”秦沉收回了手机重新坐下,双手放在腿上安安分分。

就让我们当无事发生过。

张一帆来的时候,菜品已经上全,甜的咸的摆了一桌子,中间还放了份汤。

秦沉正埋头苦吃。

不知周易是怎么回事儿,说不吃还真的一口都不吃,无论秦沉怎么安利。

但点了这么多东西又不能浪费,他只得努力往嘴里塞。

虽然好吃,可是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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