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见周围的人纷纷投来了质疑的目光他的声音明显有些无力“大人,此事都是那巫师妖言惑众,与小人真的无关呐。”

这一切皆由巫师而起,他也不过是受人蛊惑。

纪攸宁无视他的辩驳,冷笑了一声,“同你无关?你可记得当年那个林医师。”

如果不是村正的贪心,也不会造成林医师的死,正因为如此林真才会有如此大的杀念,他痛恨村里的每一个人。

“那年村民饮了后山的泉水,腹痛难忍而林医师正是四处游走的行医者,村中之人将她寻来治病后,你要求她同巫师一起告知村民这是天灾可那林医师不肯,你将她杀了。”

这些都是林真送来的书信上写的纪攸宁也调查过几年前的那件事,确有其事后才敢与村正当面对峙。

可村正却嗤之以鼻“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道听途说的话难道大人也相信。”

他以为只要自己不承认就不会被人抓住把柄,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一条人命于他不过是草芥罢了。

纪攸宁站在原地云淡风轻地说道:“因为林真便是林医师的儿子。”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报应会迟到但是绝不会缺席所以这是他的报应。

村正神情有些不安,目光也有些飘忽不定,“哦?一个哑巴,他还能开口说话不成。”

即使到最后一刻他并没有一丝愧疚之心。

纪攸宁并不想同他争执,单凭他纵容巫师在院子里种植火麻害人,用孩童祭祀神灵,这一条便是死罪。

男子目光如剑,凝视着他说道:“他说的话真假并不重要,单凭你谎骗他人,要让那些无辜的孩子祭祀,这一条就是重罪。”

“将他押下去,并向陛下禀明一切。”

只要让陛下知晓此处发生了意外情况,以陛下的性子应该能理解,能再给时间灭虫。

村正被押下去时一边高喊道:“草民冤枉,草民都是受那巫师的唆使。”

不管他是否真心知错,他所做的一切都应该自己承担罪责,纪攸宁负手转过身,“你是不是冤枉陛下自会定夺。”

他又看向身旁的年轻男子,“你也应该去了,林真,你在建筑神像时,时时周围涂上了糖浆,引来了白蚁,这才使得神像倒塌,让无辜之人枉死,皆是因为你的一己私怨。”

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并非是任何人能理解的,纪攸宁目光怅然,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们有着相似的人生,只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会急于一时,而是要一步一步摧毁建宁王。

这件事发生后,纪攸宁反而沉静下来,他没有继续再找纪以甯,因为他已经确保了她的平安,白天他在人群中一眼便认出了她,只是这个小傻瓜却还在隐瞒着自己。

他必须想办法将她引出来。

胡恬见他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问道:“公子,您不再继续找小姐了?”

“不找了,她这么大一个人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事,由她去吧。”纪攸宁释然的看了他一眼,其实是说给角落那只小猫听的,与她对决,他觉得自己是赢定了!

果不其然,纪以甯都未用晚饭,便火急火燎地赶去找纪攸宁,明明之前很担心他的样子,现在反而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那安稳的吃酒赏月,难道案子查清了就没有她一点事了。

这个薄幸之人,纪以甯气愤地跺了跺脚。

又过了一株香的功夫,纪以甯跑到了门口,可纪攸宁还是对她的行踪不闻不问,这次她恼了,也终于憋不住了。

她横冲直撞地站了出来,胡恬见她突然的出现目瞪口呆,“小姐,你怎么在这?”

纪以甯指着窗内喝着酒的撑着脑袋的俊秀男子,怒气冲冲地问道:“他就一点都不想着找我,就一点都不怕我会出事,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喝酒!”

“我在这喝酒,总比某些人撒谎的好。”

没想到有人出现在她的身后说话,纪以甯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她转过身看了一眼男子,双眸瞪得如铜铃一般,明明是在窗子里喝酒,怎会跑到她身后?

“纪攸宁你怎么在后面,你不是在里面?”

纪攸宁耸了耸肩,邪邪地一笑,“我走的是窗子。”

他的目光流转犹如一颗明珠,看了一眼胡恬后,他又挥了挥手,“胡恬,你先下去,我要好好同我的三妹谈谈如何让一个男人为她抓心挠肝。”

毕竟他们两的事情他们还是单独解决的好。

看着他别有深意的眼神,和戏谑的口吻,纪以甯定定地站在原地,问道:“二哥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想知道二哥对她的感情,可并没有想看他抓心挠肝的样子,难道他真的如此为自己着急?

男子步步紧逼,目光如同幽潭,没等她闪躲便抓起了少女的下颌,凝望着她如同含桃一般的红唇,说道:“你一直都在,那块带血的帕子是想让我觉得你出了事,我着急,而你却在这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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