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眼风一阵嗖嗖嗖乱扫,那边厢,宁王殿下被撞破假公济私,偷情在此,羞恼大怒:“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出去!”
侍卫从善如流,赶紧退出去向外头主子回报。那皇子立即放心了些,自个这兄弟的风流秉性,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来他风流快活,也没空察觉自己这边的私情。
一念至此,他心安理得携着怀中佳人,换了个地方,寻欢去也!
外头野鸳鸯被侍卫团团掩护着,悄然远去,岩洞内,晏离非的险境,却还未结束。
她几次想要翻身起来,身下那男人一只铁掌,牢牢禁锢住自己的腰,岿然不动。另一掌,正抚在自己头顶致命穴位,温柔摩挲,又缱绻,又恶意。
“事不过三,小虫子。”他一字一顿,都是满满杀意:“这是第四次。”
“殿下,”晏离非咬牙,真诚又恳切地解释道:“不管您信不信,这四次,真的都是巧合,我绝对无意、也没有任何立场,需要与您为敌。”
“我信。”楚玥淡声道:“不过我更相信,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头顶掌心赫然发力,顷刻间就要将晏离非,生生击杀在怀中!
生死攸关间,怀中女子突然抬手,指尖捏了一只银色金属小球,贴在他面前
“殿下且慢,您还记得,这是什么?”
楚玥眼眸,猛地一缩。掌心蓄力,骤然消散。
他当然记得这是什么,不仅记得,还在这玩意上吃过苦头。
怀中那只刁滑地小虫子,还在吐气如兰,贴着他的脸,慢条斯理威胁他:“殿下完全可以杀了我,但我敢跟您保证,我死前瞬间,必能触动此球,届时警报长鸣,您暗中筹谋的大事,不知还进不进行得下去?”
顿了顿,她继续循循善诱道:“与其两败俱伤,殿下还不如赌一赌,信我一次。我保证守口如瓶,面不改色乖乖入宴,此处之事,左耳进右耳出,什么都没发生,如何?”
她刁滑至此,他还能如何?!
楚玥微微眯眼,似乎在竭力权衡。良久,终于手一松,禁锢消散的瞬间,晏离非嗖的跳起身,完全顾不上自个衣冠不整,披头散发,顷刻间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也!
不远处,宫宴歌舞声渐起,穿透孤峰云海,冷月清辉里,他的眉眼清艳风雅,眼神却冷肃森然。
晏离非飞快跑远,直至钉死在背后那道森冷的目光终于消失不见,这才松了一口气。
掌中死死拽住的银色小球,已然被冷汗浸湿。
她拿袍角擦了一擦这再立大功的燕氏防狼报警器,小心翼翼收入袖中。心想这么有用的宝贝发明,改天有空了,一定要注册商标,全国推广,造福天下苍生。
整理凌乱的衣袍,晏离非抬脚欲走,却听有女子低呼一声:“呀!你,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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