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怎么不去救我爹娘?”虽然知道这般指责一个外人不对,可贺云儿还是忍不住。如果他去救了,爹娘就不会重伤不治而亡。

这是于神医一生最为内疚的事,“对不起。”除此之外,他不敢多说一字来辩解。这实在是与他悬壶济世之德相悖。可当时,他的小命堪忧,如何敢回头去救人?别是小命都不保。

了解了情况后,于神医就被顾禹的人送到县城,至于于神医会做些什么,就不是顾禹要教的了。

而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把那贺铁岭看住,可别让对方察觉到不对跑了。

得亏顾禹手里人手是够,不然很多事是做不了的。

县令很重视顾禹,知道了于神医说的被害之人是贺云儿的爹娘之后,更加的上心,所以是一个多时辰后,县令带着县丞、捕快再次来到了红叶村。

这次带着枷锁,可比上次来严重多了,可把村里的人唬得恨不得关上门从门缝里窥探事情真相。

看着县令等人在于神医的带领下直奔贺铁岭家,大家伙对视一眼,呼啦一声都跟了上去。

而心里想的却是,贺家这下可闹出大事了。

贺铁岭在村子里找了一圈不见于神医,预感不好,当即就决定去外地避一会,等过一段日子再回来。哪成想,才跨过后门,就被什么东西打中了膝盖,扑倒在地。

正当他神色慌张地起来要跑时,捕快已经将他重重围住。

“你们,你们,各位差大人,这是这是作甚?”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叫他更加的惴惴不安,正要再次开口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你就是贺铁岭?”

声音太陌生,不像是村里的人,贺铁岭回头,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官服!

贺铁岭双腿一软,噗通跪倒,暂时地失了言语。

“哼,心虚了?来人,把他带回县衙!”

“是!”

捕快与衙役奉命将瘫倒在地的贺铁岭锁上了枷锁,铁索哗啦,叫人心情沉重起来。

就在他们走到前院时,一个老妇人哭着跑了过来:“我儿犯了什么错?县太爷竟然要把我儿抓走!”声音凄厉怨恨,这人正是贺铁岭之母,余氏。

县令自是不屑回答的,但是他身边的衙役却是怒斥:“大胆刁民!岂敢责问县太爷!你儿子杀了人,如今我们要将他捉拿归案!”

余氏此时才知儿子犯下了天大的错,可是到底是她的儿子,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撒手不管。无奈之下,余氏对着县令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求饶:“求求县太爷绕了我儿性命!请县太爷开恩!求县太爷开恩!”

被人威胁了,县令脸色阴沉了许多,眼光触及到人群里的贺云儿三人,心里的怒火无端又升腾了许多。想到贺铁岭犯下的罪责,气愤难当,也不知这老妇人知道她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会是多么的难受。想到这里,县令眼里闪过一阵的亮光,“你可知,他害的人是谁?”

是谁?余氏开口就要问,可隐约觉得县令问的话有问题,便把话语咽回去,怯怯然垂死挣扎:“我儿生性敦厚,绝对不会害人!”

“生性敦厚?”贺云儿没把自己的怨恨与勇气忍住,忘了顾禹说的保全自己,板着俏脸走出人群,冷声道:“生性敦厚,指的是这个害了亲兄弟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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