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禹整日的心情都很好。跟在他身边的护卫,却不大看好。京城的老太君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虽然他才来这里不久,没像以前的护卫一那么熟悉贺家情况,但是单单看贺家的家境,就知道贺云儿是只能做丫鬟的份儿,还是洒扫丫鬟。
也不知那个小村姑给公子灌了什么迷药,把公子迷得不行。难道是曾经被原家大小姐打击了?可是世上有许多好的大家闺秀,怎么不去选那些呢?
顾禹自然不会为一个小小的护卫解释。
他心情美,亲自带着护卫去镇上给贺云儿置办衣物首饰,青天白日的当着地里那些农人的面,把东西都放到贺云儿院子里。
这一番动作,叫多少人羡慕妒忌,酸话冲天。
孙氏正好过来,在田里上方的路上听见了,怒了,叉腰指着那些人,“长得那么长的舌头,小心吃饭吃不到!云儿丫头惹着你什么了?竟然这般的诋毁她?”
有人不怕孙氏,撇着眼睛,轻蔑地说道:“我能怎么的?我说谁了吗?还没嫁人呢,就有贵人上门来,我们可没有人家的福气。”
“少阴阳怪气的。你就是眼红她了。”
“我怎么眼红也拿不来人家的福分。怪老天没把我生个好命。”
孙氏最后没能继续吵下去,因为顾禹自己转着轮椅出来回了顾园,叫那些人都自动地闭上嘴。
这个坐着轮椅的年轻人可了不得,就连县太爷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也不知是个什么来头。于是,他们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就怕人家把他们当成张小翠那般解决了。只有那个与孙氏吵架的人嘴巴乱说,也是胆子大的。
孙氏找到贺云儿,劝她千万要矜持,不能随意让男人进屋来,否则名声毁了,以后有个差池,吃亏受难的就是女人。
贺云儿笑着点头,“奶奶放心,我心里有数。”
“你这样还叫心里有数?”心里真有数就不该当着村人的面和他往来。
贺云儿被说动了,打算怎么跟顾禹说说,叫他不要当着的邻舍的面经常上门来。
顾禹听了,握住书本的手指节发白,“我看我的未婚妻,有何不可的?”
“可我们还不是。”
对于顾禹的长辈的态度,贺云儿很是在意。她担心顾家人不会接受她。
顾禹心虚,因为他给京城寄过去的家书,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他知道,这是祖母不同意。他正在想法子怎么说服祖母,让贺云儿进门。可如今,京城的事还没解决,贺云儿这边就有了不满。着实叫他头疼。
正当他心急火燎地想措辞跟贺云儿解释时,一道声音传来,“公子,县令有请。”
县令?
请他?顾园顾大爷被杀以及他躲避的前因后果都已经跟县令说了,甚至连张小翠的事也解释了一通,他并没有觉得还有什么事要与县令讲的。
可是,既然在县令管辖内蛰伏着,少不得给他一个面子。
“云儿,我去城里找县令,你在家好好歇着。”
贺云儿点头,目送他们离开了,拿着锄头准备去地里锄草。
路过里正家时,看到旁边郎中的院子关着门。这是带着贺玲儿上山采药了?果然,一问孙氏,才知道村里一群人约着上山,郎中带着贺玲儿也跟着去了。人多壮胆子。
如此,贺云儿也能放心地去了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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