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宁海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张,连上战场的时候,他都没有现在这样恐惧,他已经没有办法站起身行礼了,只是呆呆地瘫在了椅子上,脑海里乱成了一团乱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萧寒见任宁海和柳念依虽然表现的都十分奇怪,但显然两人之间没有动过手的迹象,心里这才踏实了不少。
他主动的走上前,对着任宁海说道:“任将军,今日这千里江山图的事,不能怪念依,您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怂恿她去参加绘画比赛的,也是我替她接下这幅千里江山图的生意的。只怪本王之前并不知晓念依的身世,如果本王早就知晓,说什么也不会让她陷入这么大的危机中。”
叶萧寒懊悔不已,他真心实意地对任宁海保证道:“任将军,您请放心,既然这件事是由本王引起,那么本王会尽最大的努力护住念依的安全,也会护住大将军府的安全。”
任宁海没想到柳念依参加绘画比赛竟然是叶萧寒怂恿的,原本他还以为是柳念依自作主张,对她埋怨颇深,现在看来他是错怪柳念依了,不过听到叶萧寒保证会护住大将军府的安全,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于是起身走到叶萧寒的面前,郑重地跪了下来。
叶萧寒急忙伸手想要扶住任宁海,但还是晚了一步,任宁海已经跪在了他的面前。
“任将军这是何意?”
“王爷,恕老臣自私,有王爷这句话,老臣便将这整个大将军府的身家性命交给王爷了,希望王爷您言而有信。”
“任将军请放心,我叶萧寒在此发誓,会尽全力保护整个大将军府。”
直到叶萧寒将柳念依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柳念依都没从任宁海所说的事情中理出思绪。
柳念依并没有怀疑任宁海所说的话,因为这和她所了解的那些关于任纤雪的只零破碎的信息完全符合,而且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爹娘会让她来投奔任宁海,而任宁海又对她百般宽容,还想尽办法将她留在府里,不让她离开。
可是她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说,她的那幅千里江山图是一颗打破湖面平静的石头呢?
叶萧寒一直守在柳念依的身边,等着她接受这个事实。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画到底怎么了?”柳念依看向叶萧寒。
“今天早朝,你的那幅画被镇国公献给了皇帝。你知不知道,你母亲在绘画上面很有天赋,甚至自己独创了一种绘画技法,而这种技法,皇帝认得,他知道除了你母亲,这天朝就只有一个人会,那就是京城第一才子,周笙,他曾受过你母亲的指点。皇帝怀疑这是他画的,便将他叫到了大殿上,要定他个欺君之罪,斩首示众,我当时不忍心,便说出这画是你画的,并撒谎说,你是周笙的徒弟。”
叶萧寒说完,有些忐忑地看向柳念依,他很担心柳念依会因为他供出了她才是画这幅千里江山图的人而指责他。
柳念依听后,沉吟了片刻。
“没想到,这一幅画竟然差点害了周笙的性命,多谢你救了他,否则我将会一辈子都活在自责里。”柳念依感激地看向叶萧寒。
叶萧寒心里一暖,他果然没有看错柳念依的为人。为了保住她,即使皇帝此时让他交出那家拍卖行,他也心甘情愿,只是有些对不住师傅了。不过,只要他叶萧寒还活着一天,他就一定会想办法继续将清风阁的势力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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