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依当即拉下了脸,毫不客气地回怼道:“秋月姐这么说就太过分了,既然是自己做下的孽,这后果就应该由自己承担,怨不得别人。所以我觉得,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有些人就是没有。”

“你说谁没脑子?”任秋月怒目圆睁。

“我说的是谁,谁心里清楚。还有,既然秋月姐不喜欢我送的玛瑙耳坠,那我就不送了。”说着,柳念依伸手便将任秋月手里的首饰盒取了回来,转身离开了。

任秋月被柳念依的动作弄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任秋月气疯了,她以前从没受过这种气,以前她在大将军府的时候,都是她甩脸子给别人看的,还从未有人敢对着她发脾气。任秋月的大小姐脾气瞬间涌了上来。

任心怡和任红雁眼看着任秋月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知道柳念依算是把任秋月惹毛了,一会儿估计消停不了了。为了避免殃及自己,两人对视了一眼,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任秋月独自坐了一会儿,心里除了难堪还有一阵酸楚。她想起曾经在府里横行霸道的日子,又想起在郡王府里小心翼翼的日子,难受地流下了眼泪。

任秋月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她要保持自己的尊严,她不允许被别人看到她如此软弱的一面。于是她拿起手帕,擦了擦眼睛,便起去找夫人告状了。

“娘,你不知道刚刚柳念依对我的态度有多差,我就说了一句不太喜欢她送的玛瑙耳坠,她竟然就给我甩脸子,直接就说不送了,还从我手里抢走耳坠就走了。女儿不是替自己委屈,女儿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咱们这府里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我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姐姐啊,她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难堪呢!”

自从任秋月当了叶绝尘的小妾,夫人就对柳念依寄予了厚望,毕竟她看重了柳念依背后的叶萧寒的势力,能够在任秋水今后的仕途上有所助力。而任秋月对于夫人来说,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女儿,泼出去的水的心态了,对于她,算是个废子了。因此,此时夫人听到任秋月的抱怨,也只是无奈地规劝一下任秋月,甚至有些隐隐的指责。

“秋月,不是娘说你,你都已经嫁人了,做事应该成熟一些了,这念依好心好意给你准备了礼物,你就是不喜欢,也不该当面说出来呀,你让她下不来台,她当然会甩你脸子了。毕竟,她可是未来的回王妃,自然是有些脾气的。”

任秋月原本以为夫人会和以前一样,和她站在一边,去指责柳念依,没想到结果完全出乎了意料。任秋月一时难以接受,原本自己在郡王府里受再多委屈,也觉得自己的父母是她的后盾,可是现在,她觉得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开始抛弃她了。

于是任秋月不管不顾地说道:“娘,您是不是因为我现在只是一个郡王的小妾,而柳念依以后会是回王妃,就觉得我没有她有用了?您是不是打算放弃我了?”

夫人心里一惊,她没想到任秋月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时有些尴尬,为了掩饰,夫人轻斥道:“瞎说什么呢?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永远都是娘的好女儿,说什么放弃不放弃的?”

任秋月没有错过夫人躲闪的眼神,也没有错过夫人不愿谈论柳念依的意图,她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任秋月想起夫人曾经对她说过的联姻这件事,她才突然明白,为什么夫人以前会任由她在府里横行霸道,原因不外乎就是,她以后可以作为一颗联姻的棋子,为任秋水的仕途铺路。而现在,她已经没有这个作用了,夫人自然不会再为她去得罪背后有叶萧寒撑腰的柳念依了。

想明白这点的任秋月,再也没了待在大将军府的心思,她闷闷不乐地在夫人处坐了一会儿,便准备回郡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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