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隐握紧的双拳有陡然松开。<p>
“呃啊”伴随着体内那股血力的爆发,星隐也随之爆发出嚎叫。<p>
魔尊被阳心的力量震开然后身体砸到树上,身后的几十棵树都像是被砍断的野草一样,“哗哗哗”地齐刷刷地倒了下来。<p>
赤影立即嘴里鲜血不止,他感觉,或许自己的某些心脉被刚才的那股力量震碎了,那种强硬的吗,即使隔着星隐那么个身体,那股刚硬也好像是柔软中坚硬的,倔傲地凸出来的东西,这种感觉唤起了魔尊似曾相识的感觉,曾经他也在哪里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力量。想起来了!是棠儿,棠儿身体也隐藏着这股力量!<p>
难道?难道,他是阳心寄主?魔尊艰难地站起来,怎么会这样?苦苦寻觅,他怎么会藏得如此深,难道是因为他修习阴法的缘故,所以极婴和自己才找不到阳心的存在?又因为他曾和自己棠儿有过一段往事,所以他忽略了这个小子,棠儿之所以能够碰到这个个人,是因为阴阳二心从中作怪的缘故?<p>
不行,今日无论如何要杀了他!他既然是阳心寄主,更因该取了他的心带走,只有带走他的心,才能根除对棠儿的威胁,才能让棠儿报成仇,他赤影才不管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谁欠他的,都要千倍万倍地还回来!<p>
那双靴子又重新回到星隐模糊的视线里,星隐使劲地眨了下眼睛,不行,现在自己怎么可以倒下,怎么可以倒下,离鬼门的日子还有五天,他怎么可以倒下?!<p>
斩魂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信念的召唤,离开了主人的指挥他也直直地从背后突袭魔尊,剑头还没刺进魔尊的身体,剑身就被魔尊发出来的力量给定住了,脱离了主人力量的剑,能力毕竟还是有限的。但是星隐却跃起来了,漂亮的旋身反手握住了斩魂剑剑柄,魔尊的双脚擦着土地后退几尺,星隐猛击而来,魔尊抖出披风,可是星隐的剑居然刺穿了那件特殊制成的披风,直接刺进了魔尊的胸膛里。<p>
赤影一挺身,星隐连剑带人地被弹开去。<p>
赤影捂着自己的伤口,他观察了一下,所幸不是伤及要害,咬着牙再次对星隐发起攻击,此刻的星隐已经成了个血人,血流在了斩魂剑上,血流在了地上,地上的那些破碎的阴尸们在星隐血的浸润下竟然重新又拼凑起来,活了过来。<p>
现在层层涌上来的阴尸暂时保护住了星隐,魔尊却左右手同时挥,一具具地斩灭那些阴尸,星隐却在这之间蓄足了力量,一剑刺向魔尊,剑头没进魔尊的身体,接着是半边剑身,但是魔尊却一把抓住了星隐的手,星隐感觉到自己渐渐地没了力量,魔尊推开星隐,将斩魂剑从自己的体内生生地拔出来。星隐却歪坐在地上,他知道魔尊此刻虽是有命但也无力再来拿自己的小命了。<p>
星隐扯着满嘴的血,贱贱地笑了,他这条命,只能作死在自己的手里,别人也休想这么拿了去。<p>
魔尊吐出大团大团的黑血,星隐看见了,这个魔尊发了个信号。<p>
星隐不屑地道:“老贼,你也会搬救兵啊,放心,今天我这条命,你是取不走的,狐狸十个洞,您要记住了!”<p>
星隐支住最后一把力气,然后拍向土地,顿时裂开了一条缝,有东西从缝中出来了,竟是一口棺材,星隐爬了进去,<p>
朝魔尊招招手,“今日我们都不行了,先休息一段时间,改日再互取性命啊。”<p>
然后棺材瞬间没入土中,魔尊再去抓,只能抓到一把黄土,星隐没了,赤影居然像是失去了唯一的力量支撑似的,那阳心力量实在太强大了。<p>
魔尊倒在地上,有双黑色的靴子在朝自己跑来。那双靴子停了下来,魔尊用着微弱的目光沿着这双靴子往上看,俊美的脸庞,魔尊与安流的目光接上了,安流的目光却迟疑了一下,魔尊看到那目光躲向了别处,接着那目光又移到自己身上,由犹豫变得逐渐坚定起来,继而阴狠起来,在临终之前,赤影还想着这样阴狠的目光他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但是终究那么长时间了,那个记忆中的面孔也渐渐模糊。<p>
安流颤抖着收回自己的手,探了探魔尊的鼻翼,没气了,他看着自己白净修长的双手,但是却好像有黑血在上面爬动,安流使劲地甩开这些黑血。<p>
不能怪自己,不能怪自己,魔尊一直在的话,事情就永远没个结束,他等不了了,恢复记忆的少主也等不了了,他要帮少主彻底地忘记那个人并且亲手地杀死那个人,少主身边站着的人,永远只能是自己!<p>
安流抱起魔尊还残有余温的身体,然后将修长的手指覆上魔尊死不瞑目的双眼,<p>
“魔尊,您安心地去吧,您的女儿我会好好照顾的,我才是天底下最爱她的人。”<p>
然后安流抱起魔尊的尸体朝魔渊飞了过去。<p>
人不在,景依然在,红的,黑的,绛的各处都点点,触目惊心。风萧瑟而起,将一只红色的小蝴蝶吹起,雀灵儿刚恢复了人形,就忍不住大口呕吐起来。<p>
雀灵儿虽然为了安流这样的粉身碎骨,但是她爱着那个安流终究是一个不善言辞但是时而也会流露出温暖的人,他只是太爱着她,所以才那样地伤害自己的真心,可是那样冷酷而内敛的安流却渐行渐远,终变成了这样的魔鬼,他到底在作什么啊?<p>
雀灵儿以为自己爱得够畸形,可是哪层想过,还有这样更畸形的爱的占有。<p>
雀灵儿都快将胆汁给呕吐尽了,她还这样纵容他下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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