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交出来,元宵!你别忘了,这是叶纱的命,没了这图她会死的你知不知道!”嘶哑的叫声打断了她欲要伸出的手。
“我……”元宵泣不成声,只能摇头遥望司徒空,他这般说意味着他已经放弃了自己的性命,而顾全叶纱。
“我……”倏地,元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求你……求你放了他,我来换他!好不好?”
为何要让她做出这种选择?若可以,她想用自己来替换两人的命!
“哼!”六王爷一句冷哼阻断她所有的幻想,再甩了甩手里的人,威胁道,“不要再啰嗦,本王最后问你一次,你是要他,还是要图?”
她两个都想要,两个都不想放手!奈何!
“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生!”元宵指鼻破骂,怨念从眼里迸射,“我从没见过像你这种人,连基本的良知都没有,你为什么不去死!”
“我为什么不死?呵呵。”六王爷低头轻笑道,“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死不了?你若有本事杀了我,我不就能死了?你杀得了我吗?哈哈哈!”鬼魅的笑声回荡在悬崖边上,久久不去。
元宵被激怒,那一刻,她真想上前掐死他!
司徒空急忙喊她回神,“元宵!元宵!快走啊!跳崖离开,砍断网罗,把图交给叶纱!”
“可你!”
“你放心,我不会死的!”他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我已经无法再画出另一张原图了,敌人已经被惊动,再要去偷,根本就不可能了!这图若交给了畜生,叶纱必死无疑!”
一句必死无疑狠狠砸向元宵的脸,脚跟慢慢往后退去,却还是忍不住停留下来,松开握住白布的手,向司徒空伸去,却只抓住一丝冷气,酸痛在心里揪紧着,难以呼吸的感觉压抑着整个人,她还是不肯丢下他。
六王爷笑容一凝,狠狠掐住司徒空的脖子,让他顷刻间便无法呼吸,不能出声。他阴森森地看着元宵,用行动给她最后的考虑。
“元……宵……你……不走,我……马上……咬……舌……自尽……”气已竭,司徒空控制不住翻着白眼,却不肯晕过去,他要亲眼见到人离开为止。
摇头再摇头,无论她如何摇头依然甩不开眼前的噩梦,她又是如何不舍,横下心往崖下跳去,这一跳便成了他的绝路,再也无法挽回。
三人一同生活的岁月何其温馨,如今离开如断然割肉般心疼,心疼他只有八岁却要遭遇这般经历,老天为何如此残忍?
她最后望了一眼司徒空,飞速跳下崖去!
“主子,她跑了!”
“没事!只要这孩子在我手里,一样可以整垮她。”
……
叶纱仍被囚禁,她信任元宵和司徒空能胜利归来,正心平气和地坐在桌前练字。
“大人!元宵回来了!”旋铭兴冲冲地前来报告。
“太好了!”叶纱心下一喜,没想到他们的动作居然如此迅速,比她预期的还要早。
旋铭拿出军事图递给叶纱,欲言又止。
叶纱一见不对劲,忙问,“怎么了?”
“大人……元宵和……那个……”他词穷的看着叶纱,真不知该如何开口。
“到底怎么了?”终究还是出事了吗?还是她太过相信他们,而把他们推进不覆之地。心下开始渐渐揪疼起来,不祥的预感瞬间散开,她冲出房间,门外的官兵立刻拦住她。
“大人,你在软禁期间,请勿离开!”
“让开!”
“大人!请别为难小的。”两旁侍卫为难地说道。
叶纱正要冲出去,远处又传来一记声音,“叶纱!救命!”元宵挣脱了侍卫的手,冲到叶纱面前,又被门前的侍卫隔开,两人相望,元宵哭喊道,“叶纱!小空被抓了,你去救救他!快去救他!”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们明明按照原来的路线,居然被那人发现了,他追了上来,把小空给抓走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元宵越说越急,哭声不断,身子也软倒在地上。
叶纱站不住脚,直直往后倒去,旋铭一把接住她的身子,她转头看向旋铭,那复杂的眼里说不出的怨恨,她在恨谁?恨六王爷?还是在恨自己?
时间紧迫,她要去救司徒空,只是她还不能走出房间,“旋铭,你去把所有参将叫来,我要申冤。”
“是!”
很快,所有将领纷纷前来,只听叶大人说要为自己申冤,莫非她已经找到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了?
叶纱环顾四周,未见到六王爷出席,心更加颤抖起来,根本不愿去想他在做些什么,担忧的神色尽显于脸。
“各参将,下官曾被诬陷和筝肃篡谋,出卖苍流,只是苦无证据,今日突然想起,原来证据就在我手里。”
“哦?那证据何在?”一位参将急忙问道。
“王爷,属下通敌的信件可在?”
宁希拿出原先的那张纸,递给叶纱,见她脸色着实不对,轻语道,“你还好吧?军事图拿到手了?”不然也不会站出来为自己平冤。
叶纱微怔,听他语气莫非还不知道司徒空被抓的事?她已经没时间再向他解释,转身拿着纸摊开面对众人道,“这纸张上的笔迹的确像我所写,实则不然,这些字都是被复印下来的。”
众人讶异的议论着,“你又如何能证明这是复印的?”
“本人喜欢练字,各种书籍都会随便摘抄,我想是有人拿了我摘抄的字迹从上临摹,再复写于这纸上,纸上有几个相同的字,写的完全一模一样,还有一些偏旁部首也是分毫不差。但对于本人来说,我可没把握把同一字写得完全一样,我想在座的各位也没这个本事吧?”
“……嗯,说的也是!”
“就是说啊,我想也不可能是叶大人所为,定是被人给诬陷了!”众人议论纷纷。
“还有,这是我派人从筝肃孟将军手中盗取的军事图,虽然也只是副本,但我以人格保证,绝不差它一丝一毫。”
一位将领连忙拿起那抹白布,展开一看,立刻赞声一片,以他从军几十年的经验便知,这的的确确是军事图纸,“没错!就是这个!”
“叶大人果然智勇双全,令人佩服!佩服!”
叶纱不顾各将领的赞词,三言两语解了自己的禁期,匆匆往自己所属的军营走去。
“叶纱!”宁希不安地脱口叫出,未料只见着焦急离去的背影,转身看向旋铭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了?”
“司徒空在回来的路上被六王爷抓走了。”
宁希急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您刚从前线回来,属下还来不及向您禀告,”
“来人!”宁希往外一喊,连忙带兵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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